說著,她彎腰撿起地上的鑰匙。
“沒事,你只是沒膽子而已,心臟還是夠強大的。”裴雅彤笑嘻嘻地挽起宓安嫻的手,順便從對方手裡搶了個麵包吃起來:“家裡老頭子實在是太囉嗦了,我受不了了,一大早逃出來連口粥都沒得喝呢!”
說著,她一張小臉皺成了包子樣。
宓安嫻忍不住打趣:“看你平時挺囂張的啊,怎麼見了你家老頭子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
“哼,你也好不到哪裡去!”裴雅彤斜了她一眼,邊吃邊圍著宓安嫻轉圈圈:“嘖嘖,包得這麼嚴嚴實實的,看來昨晚又跑去和冷總鬼混了吧!”
兩人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可謂是無話不說無話不聊,因此宓安嫻在裴雅彤面前是根本沒有秘密的。
宓安嫻被鬧了個大紅臉,尷尬地拉拉衣領:“就你話多。”
“我話多?我話都還沒說呢!”裴雅彤大大咧咧地放下面包叉起腰,恨鐵不成鋼地咬牙切齒:“你說說你,啊,做了三年免費的小姐了還這麼無怨無悔,我都快被你氣死了!”
“口德,什麼叫小姐!”宓安嫻對好友的用詞提出異議。
裴雅彤聞言一點也沒有反省的意思,語調陰陽怪氣的:“不是小姐是什麼?**?哼,你還沒到那個位置上,人家**都還要約,你是自己洗白白躺人家床上的好嗎!”
宓安嫻這回臉徹底地紅了,無話可說之下只能惱羞成怒地嗔視著好友。她也不想這樣子啊,只是她不去別的女人就會搶著上去,她實在無法忍受。
“少拿那種眼神看我!”裴雅彤撇撇嘴,忽然眼疾手快地拉了一下宓安嫻衣領,待看清那一脖子的青腫之後禁不住嘖嘖有聲:“我的天,這戰況還真不是一般的激烈!”
宓安嫻趕忙拍開她,將衣領重新拉上:“流氓!”
“我要流氓你做什麼?你有的我哪裡沒有?”裴雅彤委屈地收回自己被拍紅的爪子:“話說,我碰一下就這樣對我,人家冷總都不知道碰過你多少回了,你幹嘛還拖拖拉拉不快點打暈了帶回家,哦,不,去他家啊!”
裴雅彤自從知道宓安嫻和大名鼎鼎的冷總滾床單了之後,就一直慫恿好友去一哭二鬧三上吊,削尖了腦袋擠進冷家豪門。畢竟,冷陽焱可是南城最炙手可熱的男人,能嫁給他簡直羨慕死一南城的女人,實在好過宓安嫻呆在邱家受氣太多。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宓安嫻這樣一個敢愛敢恨,做事幹脆利落的女人,在愛情面前竟然是個膽小鬼!三年了,還是什麼事也沒做,就是每晚跑去給人暖床!
說實話,為了這事裴雅彤已經吐血三升無數回了。
“我覺得吃虧的不是我啊,畢竟莫名其妙被……那個的又不是我。”宓安嫻據理力爭。
每一個晚上她都是清醒的,而冷陽焱都是不省人事,要說吃虧也是冷陽焱吧。她已經佔了便宜,還打算用這個威脅別人娶她?想想都沒道德。
裴雅彤這回是真的跳起來了:“你別說你是抱著嫖男人的心態去嫖的他!”她快給好友的神邏輯跪下了!
“當然不是啦!”宓安嫻趕緊出言否認:“你少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