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翻了翻白眼,雖然不怎麼服氣,但還是閉上了嘴巴。
方荷委屈的眼圈都紅了,又是當著陸菱的面,竟有幾分羞恥,像是恨不得鑽進地縫裡面。
陸菱心裡嘆了口氣,朝著方荷溫聲道:“少夫人看起來氣色不太好,不如坐下來喝點熱茶吧,我們店裡的花茶可是很受歡迎的。”
糖鋪的養顏補氣花茶,方荷也是有所耳聞的。
現在縣城裡的富家小姐和夫人們,都喜歡著呢。
上次去賀府聚會,沈翹拿出花茶招待眾人,還拿腔拿調的嘲諷了她幾句。
錢章頁對她不冷不熱的,沈翹卻仗著自己懷了身孕,在賀府過得風生水起。
錢府和賀府本來就有些不對付,方荷與沈翹兩人閨閣待嫁的時候,也常常被人提起比較。
現在沈翹的日子過得越來越滋潤,偏她卻處處不如意。
討不得錢章頁的歡心就算了,就連自己的肚子也不爭氣。
成婚這麼多年,方荷一直也沒有動靜。
本來錢老夫人也不是錢章頁的生母,對於他的子嗣方面,也不甚在意。
可是自從賀府有喜事之後,錢老夫人大受刺激,竟也開始催促方荷。
方荷一天到晚也找不到錢章頁的身影,就更別提子嗣的事情了。
她現在就怕萬一哪天府內的姨娘撞了大運,懷了孩子,她的少夫人之位就岌岌可危了。
所以,方荷也只好日日灌下助孕苦藥,祈求自己早日懷上孩子。
可不成想,孩子沒懷上,她的臉色反倒一日不如一日。
今日又拿了藥,路過糖鋪,方荷覺得口中乏味,便想著買些吃食。
誰料這些殺千刀的下人,見她不得寵,又懷不上孩子,竟也不把她當回事了。
方氏滿腹委屈,無處訴苦。
今日聽到陸菱的一句‘甜糕’,竟險些委屈的掉下淚。
嫁入錢府這麼多年,連錢章頁都不清楚她的喜好,不成想,第一個說出她的喜好的人,竟然是陸菱。
方荷心情十分複雜。
陸菱也沒有換位置,直接將方氏帶到了自己描圖畫紙的桌子旁邊。
“少夫人,坐吧。”
陸菱坐在對面,又吩咐夥計端來了幾樣可口的點心。
方荷打量著陸菱,緩緩坐下來。
她的口中泛苦,目光便迫不及待的落在甜糕上,捻起手指拿了塊點心,視線又被桌上擺著的東西吸引住了。
“陸掌櫃,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在描花樣子,打算自己做些飾品,你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