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懂什麼,我看他就是故意這麼說的,你想想,若是日後他說你家孩子進度不行,不能再留在這個班裡,咱們是不是還得想辦法送點錢去平息這件事?”
“我看他們打的就是這個注意,想要訛咱們一筆錢!到時候娃娃們也學不好,咱們圖啥?”
“哪有你說的這麼黑心,我覺得按照進度分班挺好的。”
“嘖嘖嘖,說你們傻,你們還應下來,到時候被坑錢了,可別哭天喊地的找人要說法,我看還不如去惠群書齋。”
“對對,可不能冒險,雖然惠群書齋現在沒了名額,但是還有明年呀,娃娃們晚一年唸書也不打緊,可不能讓人給忽悠了。”
到此為止,又走了大半的人。
現場還剩下一小部分的人,不過也是猶猶豫豫的,看起來有點拿不定主意。
陸菱站在人後,朝著這位韓夫子瞧了眼。
他靜靜的站在書齋門口,任由他人隨意猜測,也沒有多做解釋。
彷彿來去都是自由人,他並不在乎。
而且這位韓夫子,自帶一股沉穩之氣,舉手投足間,都是一副很有涵養的模樣。
陸菱來的時候,聽人說過。
這位夫子原先是城裡的教書師傅,就職於有名的碧落書院,桃李滿天下。
但不知為何,忽然離開了小有名氣的碧落書院,反而來到了窮鄉僻壤裡任教。
周圍一片亂哄哄的,說話聲,討論聲不絕於耳。
那位韓夫子倒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陸菱勾勾唇,拉著陸衡上前,朝著韓亦問道:“夫子,請問在哪裡報名?”
話音落下,韓亦垂下眼眸,看向了陸菱。
他微微挑眉,淡聲問道:“姑娘就沒什麼要問的?”
陸菱答:“什麼時候開學?”
韓亦上下打量她一眼,忽然笑了,“春節過後。”
“好。”
陸菱點點頭,拉著陸衡上前,繼續道:“我是帶著我弟弟來報名的,想要提前佔一個入學名額,是需要交押金,還是登記名字?”
說完,旁邊有人撞了撞她的手肘。
“噯?這是陸家姑娘嗎?”
“是。”
陸菱的話被打斷,她看向湊過來的婦人,詢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