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悟淨看著眼前的一切，仿如隔世。
那幾個月前，被自己引大水沖垮的花果山，現在是一點痕跡都看不出。
不僅如此，那些新的建築，已經更加牢固，整個氛圍中，都隱隱泛出欣欣向榮的景象。
這些建築雖然不比天庭的宏偉，但不知為何，裡面透露出磅礴大氣的感覺。
豬八戒正在底下操練弟子，沙悟淨看在眼裡，更加愧疚不已。
說到底，豬八戒才是真正的天蓬元帥，可當年，自己也是無奈之舉，沙悟淨和豬八戒，不如孫悟空本領，兩者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若不是假戲真做，恐自己也是行屍走肉，想想自己罪孽太多，沙悟淨不由一陣慚愧。
不到一會，沙悟淨被齊恆叫回了房間。
同是自己的徒弟，沙悟淨可謂是最無趣的一個，當日在天庭的表現，不過是裝給玉帝看的樣子。
但齊恆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一個，這般叫沙悟淨過來，便是要將這個法外化身教給他。
沙悟淨本身就可以御水，這法外化身倒是有點天賦，學的很快。
自教完這幾個徒弟，齊恆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法外之身，為小龍女絕學，但目前而言，將其運用的出神入化者，唯有自己一人也。
看來這方面，還是需要一點天賦，誰叫自己可以直接加持徒弟技能呢。
此時，耳邊又傳來小龍女的召喚。
齊恆來到小龍女房間，在小龍女手中的那枚鵬鳥蛋已經孵化。
“師父，這幼兒可是金翅大鵬雕？”小龍女似有不甘問道。
知小龍女所想，齊恆回答。
“徒兒，單從肉體方面來講，這確實是金翅大鵬雕，但肉體並不能代表一切。”
小龍女不解。
“還請師父賜教。”
齊恆稍稍沉思了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
“徒兒，你可知人體內的奧妙？不管是人是仙，其本質，都是生命。”
齊恆本是想，跟小龍女探討細胞的問題，用細胞的更新迭代，用以比喻涅槃重生的金翅大鵬雕，可細一想，這些名詞，小龍女能聽懂嗎？
不由換了一種做法，當即將自己的長髮全部用法力剃光。
小龍女不解，詫異問道。
“師父何故？”
齊恆將頭髮放在小龍女手上。
“徒兒，這頭髮可是師父的頭髮？”
小龍女回答：“是。”
“那這後長出來的頭髮呢？還是師父的頭髮嗎？”
小龍不斷點頭。“是。”
齊恆語重心長地說道。
“徒兒啊，這涅槃重生的金翅大鵬雕就如同這重新生長的頭髮，但不一樣的是，頭髮是沒有思想的。”
“師父只是想告訴你，肉體本身並不能代表什麼，特別是在這種可奪舍重生的世界裡，肉體的作用更加低微。”
“重要的是思想和精神，倘若同樣一個人，自小接受的思想教育不一樣，往後的他們還會一樣嗎？”
“換言之，若是這金翅大鵬雕，自小接受你等的教育，他，還是原來的他嗎？”
齊恆一口氣說了大篇，小龍女細細斟酌一番，不久之後，彷彿大徹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