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衝向千面佛的時候,站在燭龍頭頂的張小哥也跟燭龍一起摔落在黑河裡。”
“水花濺起一大片,吳組長在我身後高喊道:張小小哥,你幹嘛!”
“經過昏倒在地的胖子時,我隨手踹了他一腳,不是藉機報仇,只是為了把他弄醒而已。”
“踹玩這一腳我便懶得去檢視他的狀況了,身後的事情可以全部交給吳組長,我只需要專心對付身前的千面佛。”
“在我衝向千面佛的時候我其實腦子裡就已經想好了處理方式,就是將她逼退到黑河邊緣。”
“與此同時還要搶奪她身上的彼岸花以及琉璃血玉。”
“至於燭龍心……待會兒等張小哥宰掉燭龍以後,再拿也不遲。”
“單獨一朵彼岸花在黑市上拍賣,無非也就是3500萬罷了,但一旦這三樣東西湊在一起賣,價值便會大大增加。”
“死而復生是無數人的追求,那些有名有錢的富豪,為此哪怕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聯想到這一切,我開始覺得下墓是一件容易讓人迷失自己的事情,畢竟我起初來這裡的時候,是為了一千塊一天的工資罷了。”
“在此之前又有誰能想得到,我現在居然連3500萬的東西都嫌不夠,還打算湊齊三樣東西一起賣呢!”
“千面佛看見我衝過來,反應很快,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在手上扭轉了一下,看得出,這傢伙是個用刀的高手。”
“她就像電影裡拍出來的刺客一樣,能夠耍得一手好刀,讓匕首在自己五指之間反覆旋轉跳舞。”
“這一手沒有把我下到,此刻我也終於明白了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的涵義,在那三千五百萬面前,小命也是值得豁一豁的。”
“說時遲那時快,只十幾秒的功夫,我便與千面佛打了個照面,她用匕首朝我胸口一捅,顯然衝著直接要了我的小命來的。”
“我閃的也快,身子一個旋轉,就躲開這一刀,我使出渾身最大的力氣,一腳踹在千面佛小腹上。”
“到了這時候,可顧不上什麼‘不打女人’的規矩,我要是不狠一點,她隨時都能割斷我的脖子。”
“雖然我不會什麼功夫,到底是個男人,千面佛身手是好不假,卻也只是個瘦小女生,若是躲開了我的攻擊還好,興許是黑燈瞎火,她沒防住我那一腳,被我踹了個結結實實,整個人撲一下子往後頭倒去。”
“千面佛被我踹倒在背後的岩石上,距離黑河就只有一步之遙,她手中的匕首也因為猛烈的撞擊而摔落在地,我大步向前,一腳踩住她的手,阻止了她彎腰拿匕首的動作,同時一拳砸向她的腰椎。”
“我的拳頭劇痛無比,但我很清楚,這一下子,千面佛必然遭受了比我更沉重的疼痛。”
“因為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我的拳頭精準無誤地砸在她的腰關節上,這一下子,說不好直接給她肋骨砸斷了一根。”
“千面佛戴著面具,我看不清面容,但是能從她的眼神之中,看出這傢伙痛苦的神色。”
“眼看著我把她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便撿起匕首,夾在她脖子上,逼問道:快說,彼岸花和琉璃血玉在什麼地方?”
“我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儘可能冰冷,不夾雜任何感情,好讓千面佛誤以為我是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但她微微一笑,‘你殺不了人,我能看得出來。’”
“我皺眉,不去思考自己是怎麼被這傢伙看出來從未下過殺手的。”
“千面佛繼續笑著說道:是不是很詫異,我為什麼能看出來這一點?其實道理很簡單,你與我爭奪的,是能讓無數人拼命去搶的東西,這裡是古墓,對我來說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身上,你完全可以先殺了我,再慢慢搜身從我身上拿走彼岸花和琉璃血玉,可你並沒有這樣做,這隻能說明一件事……”
“正當我好奇什麼事的時候,千面佛猛地向前一巴掌重重扇在我臉上,整個人一彎腰,用頭撞擊我的腰部,再之後,我感覺到小腿被匕首割出了一道狹長口子,熱騰騰的鮮血直往外流。”
“千面佛的攻擊猝不及防,我一下子被撂翻在地,她冷眼對我說道:這隻能說明,你心軟,下不了殺手,顯然是個雛兒,從沒宰過人。可我跟你不一樣,我手上的人命,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像你這樣的雛兒,我閉著眼睛都能搞定。”
“她將匕首反握在手中,朝我緩緩走來,手起刀落,正要收掉我的性命。”
“幸好吳組長及時趕到,用物資揹包砸在千面佛的臉上,然後伸手把我往後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