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在夢裡逃命一樣,猜得不錯的話,追他的東西一定很恐怖。
尷尬的擦了把臉,“前輩,我們今天能到嗎?”
“只要不出什麼意外,今天能到火絎的屬地,就是不知道前方的路怎麼樣了,可能有些地方車還過不去,只能步行。”
地圖也只能標註平面,厚厚的黃沙底下有著什麼,誰又能說準。
“沒問題,徒步我也可以的,我以前參加過徒步越野比賽,這方面我還是有信心的。”
“這麼厲害?那你是怎麼加入金絎的?”對於這方面南枳一一直有些好奇,這位金絎未來的希望,是如何被坑蒙拐騙進來的。
想想這些日子,都不敢同他明說,或許他們會在路上遇見什麼怪物,怕嚇著人家未來的希望。
金絎原本也是同其他絎一樣,只接納自己氏族的成員,奈何現在社會,金絎的人耐於壓力,都不願意繁衍後代。
人越來越少,所以老爺子早就不強求金絎成員必須姓南了,只要有那個心,只要品德修為方面有天賦,就吸納。
賀恕應該就是這樣被吸納進來的。
掀起自己的袖子,賀恕有些乾瘦的手臂上赫然是幾道鮮明的爪痕,那是上了年頭的疤了,“小時候跟著父親去了一個地方,在那裡遇見了怪物被抓傷的,雖然年紀小記不太清楚了,可每每看見爪痕還是會忍不住打個寒磣的。”
“原來你小時候就知道它們的存在了。”南枳一有些同情他,多少人,一生都不知曉這世界的秘密,平淡的度過一生,可賀恕卻從小就要揹負著恐懼感活著。
“對,當時還是我父親的老闆救下了我,也是那個時候,他們兩個人遇見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家的恩人。”
“那個金礦的老闆?”南枳一回想著,俞城那邊有什麼隱居的高人,能力不低還特有錢的。
至少不是她金絎的人,她金絎的人大多都是窮得揭不開鍋的。
“就是他,本以為我從那以後就不會再遇見怪物了,可一個月以前……”那天和朋友來南都玩兒,也就是許久不見,情義變成了說不完的話,幾瓶酒下肚,再醒來的時候,就被一個怪物抓著狂奔著。
身後就只能聽見有人再喊什麼,被晃得暈乎乎過去了,最後醒來的時候,就遇見了為了救他,追了怪物一路的女人。
瞭解到了金絎和怪物一類的東西以後,便覺定要加入這個叫金絎的組織了。
至少這裡的人,在面對怪物的時候,有能力自保,而不是像他只能等死。
“原來是紫寧救了你。”
南紫寧,金絎的人私底下閒的沒事,嘴碎的討論的話題除了她南枳一和梓沐,就是這位了。
同她接觸不多,但南枳一略有耳聞,這位南紫寧出名,是因為她的性格和容貌,長得漂亮,傾國傾城這個詞用在她身上不為過,就是膽子小,不敢跟別人說話,也不喜歡錶現。
沒想到,她竟然會出手救賀恕。
“她算是我的第二個救命恩人了,這份情我得記著,以後還她。”賀恕想起腦子清楚以後,就只看見面前叉腰胸呼呼的女人,她當時那樣子,像是要打他一頓一樣。
和她後面表現出來的性格完全判若兩人啊。
“聊什麼呢?”
南梓沐拍了拍手上的沙:“車已經檢查好了,可以出發了,路上繼續聊吧。”
“好,按照這個地圖,我們出發吧!”
寂靜的沙漠裡,響起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音,隨即是隨著車輪揚起的輕沙和地上兩道筆直的車輪印子。
自沙丘出發,沿著虛線標誌的路直走,路上他們也確實見到了地圖上標誌遠處的沙丘鏈,再向前走,便開始在視線裡出現一些奇怪的圓柱。
像是人工雕刻的石柱,在遠處,已經被沙掩蓋去了大半,小部分頂端露出。
“我們要下車了。”穩當的停下車,南梓沐立馬吩咐著收拾東西,輕裝離開。
“為什麼?這裡有什麼嗎?”兩隻大眼睛秘密的打量著車窗外面,賀恕明顯還處於蒙圈狀態。
“看見剛剛到石柱了嗎?”
“看見了。”所以,那表示什麼。
“根據地圖上的標註,這條路上原來應該是有一個龐大的建築的,那裡曾經是火絎的起點,後來不知道怎麼廢棄了,火絎的人也遷徙去了別的地方,約百年以後才回到這裡,重建家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