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群人可是被青衫道人花錢請來的,說是給吳家遺孀吳楊氏撐腰,其實都是虛語託詞。
吳楊氏與孃家人坐下寒暄幾句,看了一眼未卜先知的青衫道人,心裡有些惴惴,還沒進入正題,聊點關鍵事務安排。
王龍象就跑進來,來到姐夫身邊,提點道:“衙門來人了!”
謝雲煙笑道:“正想著他們也該來了!真是湊巧。”說罷,就起身往外走出去。
此時,楊家人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吳楊氏卻一下子全明白了,臉色瞬間大白,隨即騰起大片紅雲。
這些事情,都在青衫道人預料中,可以說連自己的所思所想,都在這位烏龍山人白額侯的掌握裡。
吳楊氏不寒而慄地顫抖著,彷彿看見平平無奇的青衫道人一隻手,將所有人當做牽線木偶,操持在股掌之間。
“這未免也太可怕了!或許,吳家這場大火……不能想,我不能想下去。”
謝雲煙恰在此時回頭,風光霽月地看了吳家大婦一眼,吳楊氏感覺心事被人窺破,沒來由地一陣心慌意亂,羞赧地低下頭去。
這時候,青衫道人心裡一動,莫名想起那句“最是嗎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使了個障眼法,幻影化身率領眾人出去相迎,本體真身就留下,待在在收拾出來的堂屋裡。
吳楊氏嫁給吳家家主時,也就二八年華,現在頂天了也就是二十出頭,正是人生當中風華絕代之時。
突然間,人群走空的堂屋裡,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吳家大娘子被烏龍山人白額侯牽起手離開座位,他卻安然坐下,伸手用力一牽,吳楊氏就被帶著,一屁股坐在他的懷裡,心裡驀然一驚,隨即大喜過望。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青衫道人捻著紅豆,從未拜訪過的林蔭小道,此時遍地泥濘,吳家大娘子滿臉通紅,看著那人的眼睛,雙手不知道放哪裡才好。
謝雲煙已經捕捉到鬼胎的下落,心裡暗道:“我這都是為了治病救人!”
隨即,寶劍猛地入鞘,狂顫猛動幾百下,趁機抖落山君的一點精神,將樹鬼䵤陰陽下的鬼胎瞬間殺滅,轉成一顆靈胎。
吳楊氏全身一暖,如浸泡在溫泉裡,對青衫道人如此膽大包天感覺不可思議,又覺得如此才是狠人,才能庇護自己下半生無憂無慮,心裡再無隔閡,只有滿心歡喜和依賴了。
吳楊氏想起夢中旖旎,那人面目正如青衫道人,不由地更加歡喜。
樹鬼䵤陰陽弄出來的幻象,簡直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