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謝雲煙的下一步謀劃,可是錦上添花、雪中送炭啊。
不過,謝雲煙志不在此,拿到自家的十二畝水田後,轉身就找上王家九房當家,拱手將剛到手,還沒有捂熱的水田轉到王鴻斌名下。
王家九房當家神色莫名其妙,忽然間想起小兒子王龍象說的話,一時間動起了異樣心思。
“賢婿!賢婿有心了,我這就月嬋隨你回家。”
謝雲煙一臉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王鴻斌轉頭大聲招呼:“孩子他娘,謝家四房的雲煙上門提親了,聘禮就是十二畝水田……”
謝雲煙聽到這話,哭笑不得地直搖頭:“王叔,我不是這個意思!”
王鴻斌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梗直脖子,咋咋呼呼道:“咋了?嫌我家月嬋上不了檯面?你這是小看你王叔啊。”
謝雲煙只見王家九房當家拍案而起,柏樹質地的長案面上,頓時多出五個清晰可見的指印,掌紋更是歷歷可數。
謝雲煙心裡暗暗一驚,眼眉都跳起來:“其實,月嬋也不差,二八佳人體如酥,只問她腰間挎劍,斬不斬得動我這人。”
謝雲煙的心思瞬息間電轉無數,當即豁然起身,放出一點山君使者的氣息,猶如虎嘯山林鳥獸驚,王鴻斌自己沒什麼,屋簷下的一窩燕子受不住,撲通撲通掉下來。
正所謂,人不可以有傲氣,卻不可以沒傲骨!
謝雲煙看到火候足夠,雙手抱拳一禮:“王叔說笑了!”
王鴻斌瞧著自家氣勢,不僅沒有壓倒謝家四房的小子,反而被他當場反制,心頭惱怒一閃而過,反而越發欣賞謝雲煙了。
“生子當如謝雲煙,娶妻還得王月嬋!”
謝雲煙一張嫩臉終於掛不住了:“王叔……”
王家九房當家哈哈大笑:“你啊!什麼都好,就是臉嫩。想當年,王謝兩家年輕人圍爐夜話,我一眼看中你嬸子,死纏爛打,幾番折騰後,才順利拿下,這不也是和和美美,幾十年恩恩愛愛……”
後房突然間傳出一聲悶咳,王鴻斌頓時焉了,就像是雷驚的蛤蟆,目瞪口也呆。
謝雲煙瞧著場面不尷不尬,趕緊起身道:“十二畝水田就暫時寄在叔叔名下,近來小侄有大事要作,恐怕騰不出手來。告辭!”
王家九房當家趕緊起身:“說的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咧!”
謝雲煙的身法原本就快,得了山君使者名頭,手腳纏風,腳程就更快了。
轉眼過後,謝雲煙走地沒影了,王鴻斌舉目眺望,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王家婆娘從後房走出來,伸手一把抓住當家的耳朵:“你是不是瘋了?為了十二畝水田,你要把女兒許配給那小子!”
以王鴻斌的身法,能躲卻不避,實在是有心了。
“哎喲!你輕點,輕點!回屋說話,別讓外人看見,說你不守婦道,牝雞司晨,壞了你在村裡的名聲!”
“算你識相!”
王家婆娘鬆開手,發現當家的耳朵都紅了,忍不住有點心疼,趕緊找來布巾過冷水,給那隻紅耳朵敷上。
王鴻斌心裡暖暖的,很快瞪大雙眼:“你是不知道!雲煙這小子一直裝傻充愣,把我們當猴耍呢!龍象都跟我說了,雲煙有大本事,在烏龍山常來常往,就像回自己家一樣。不定是我那表兄鴻仁那樣的人,憑一把刀就在江湖武林闖出偌大名頭。”
王家婆娘驚疑不定道:“這麼說起來!月嬋不是低嫁,反倒是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