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微微點頭，而後直言道。
“我崛起與微末，當初修為初登天境大堂，天下便是大亂。”
“而後星界便是陷入了無休止的動亂中，怨氣沖天，人心惶惶。”
“這其中，合歡宗可是出了不少力氣。”
“或者說，這一場席捲整個星界的漩渦，一開始便是由合歡宗開啟，而後將星界都是席捲了進去。”
“無數人因此而身亡。”
張易說道這裡，語氣一下加重。
他轉頭看向了白夜，看向這位合歡宗宗主，問出了一直以來的疑問。
“合歡宗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身處這片地界，面對另一個世界的武者，星界武者自當出手相助，因為這和每個人都息息相關。
然而一碼歸一碼，張易心裡可是澄清如鏡。
他看向這張近在咫尺的精緻臉頰，眼中有的只是如水的幽暗。
雖然張易心中有所猜測，但他還是想要親口聽白夜一言。
白夜聽著張易緩慢而堅定的發問。
那就算面對五人圍殺依舊不起波瀾的心裡一下被擾亂了心境。
而她右手也是下意識緊握，連呼吸都是粗重了一下。
顯然張易的問題對她的衝擊很大。
白夜看向張易，卻是對上那黑色如深淵般的眸子，裡面倒映著她的身形，卻是不起絲毫波瀾。
沉默數息，白夜忽然嘴角罕見的露出一絲弧度。
她微微一笑，話語卻是同樣的冰冷。
“我是合歡宗的宗主，我下的命令，下屬自當遵守。”
“而你需要的原因，不就在這裡嗎？”
白夜往前一步，拉進和張易的距離，而後直視他的眼睛，緩緩說道。
“開啟破界通道，需要的力量太龐大了，而星界已經衰弱，所以需要藉助別的力量。”
“所以才會有這數百年的混亂殺伐，怨氣沖霄。”
“而這一切，都只是為我們做鋪墊罷了。”
“不管願不願意。”
“你，我，包括此時在這世界的其餘頂尖武者，都是在這無數人的屍骨上前行，成為了我們攀登的階梯。”
“通往武道之巔的路，就是這樣的鮮血淋漓。”
白夜說完。
天澗底下一時安靜，氣氛凝固得有些令人心悸。
張易的臉上看不見表情的變化，但或許這樣更為可怕。
而白夜則是毫無畏懼，依舊直視著他。
許久後，張易平靜的點頭道，“原來如此。”
而後，張易沒有多說，他的身形消散而去。
原地，地煞寒氣的黑霧湧來，將白夜的身形吞沒其中，而她心裡嘆息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