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白說：“你也是女性，站在女人的角度，會覺得我很渣，然後態度激烈的抨擊我！”
“呵，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所以，你還是生氣了？”
不是生氣，而是慶幸。
但蘇可萱沒有說，只是笑道：“你希望我生氣，那就生氣吧。”
江墨白不喜歡這樣的回答。
感覺蘇可萱在敷衍他。
可即便知道蘇可萱在敷衍，他也拿她沒有辦法。
車子裡，再次安靜下來。
蘇可萱覺得這安靜有些難熬，就開啟了車內音響。
好巧不巧，播放了一首甜甜蜜蜜的戀愛歌曲。
歌曲的結尾，還插入一段婚禮進行曲。
真是從裡到外透著甜。
可是，卻也讓兩個人愈發尷尬。
蘇可萱是強忍著，等到歌曲結束。
結果江墨白問了一個，讓她更尷尬的問題：“你將來，想找個什麼樣的人結婚？”
蘇可萱握著方向盤的手，稍微緊了下，然後說：“不好預料，但是那個人出現了，我會有感覺的。”
“什麼感覺？”
“都說不能預料了。”
“所以，一切都有可能唄。”
這句話，是江墨白說給自己聽的。
他好像從這句話中得到了勇氣，還張口，問蘇可萱：“那你看到我，是什麼感覺？”
蘇可萱沒有立刻回答。
她從倒視鏡裡，看了眼江墨白，然後說：“很渣的感覺。”
這評價……還真是直接。
也讓江墨白無法自欺欺人。
他將失落的情緒緊緊藏起來。
再假裝沒事的樣子，說：“你判斷得很正確，以後要是碰到我這樣的，記得躲遠一點。”
“放心好了，我會的。”
江墨白還想說什麼。
但車子，已經開到了醫院。
江墨白在車上，因為一直保持一個姿勢，痛感沒那麼強烈。
可是從車上送到輪椅上，無可避免地要挪動四肢。
這一挪動，江墨白的臉又白了。
疼得牙齒都在打顫。
經過大夫的檢查，江墨白這剛剛長好一點的骨頭，又裂開了。
而重新處理的過程，很遭罪。
但江墨白愣是一聲沒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