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無聲的對峙著。
半晌——
“所以，你永遠都不會替別人考慮，算了，當我沒說過。”
柳心愛面帶疲憊，一個字也不想再多說，轉身離開。
早就該習慣了不是嗎？
秦亦言就是這樣的。
何必說那麼多。
秦亦言站在原地，看著柳心愛的背影，神色逐漸變得不可思議。
她什麼態度？
他做這些事，不就是在替她……
不對，誰替她考慮，今天教訓梁志成，就是替自己出口惡氣罷了！
秦亦言沉下面色，心裡發堵。
之後，回到房間的兩個人，誰也沒和誰說話。
卻又十分默契的收拾好東西，準備在第二天清晨離開。
柳心愛是不好意思繼續留下來的。
她這次來，本來能收穫頗豐的，結果卻給大家帶來不少麻煩。
至於秦亦言……
他是受夠了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沈教授知道柳心愛要離開，親自來送。
雖然昨天的事有點混亂，可沈教授沒有任何埋怨的意思，反而笑著邀請柳心愛，日後來參加研討專案。
柳心愛含笑應允，在車子開起來之後，就用手機檢視起了相關資料。
秦亦言不想多管閒事。
可忍了幾次之後，他還是忍不住開口，語氣涼涼地道：“忘了來的時候，自己什麼樣子了嗎？”
柳心愛沒忘。
她甚至已經有點不舒服了。
為了避免情況嚴重，她不再看手機，而是用耳機聽講座。
秦亦言掃了一眼她的手機介面，在心裡輕哼了一聲。
別的女人空閒時間，好歹會追追劇，吃吃零食，或者網購些喜歡的小玩意兒。
但柳心愛……好像從來都沒有過。
她的時間，總是會被工作、家人、學習填滿。
想著，他不由出言嘲諷道：“這麼努力，是想做第二個居里夫人？”
柳心愛閉著眼聽著講座，聞言連眼睛都懶得睜，只淡淡地道：“居里夫人是搞物理的，而我是學醫的，你就算舉例子，也要舉個同一領域的吧。”
秦亦言：“……”
他的確沒多想。
就是句閒聊而已，她有必要這麼較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