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愛愣了片刻。
而後，心有慼慼地嘆了一聲。
至於小安，她雖然不齒白羽菲平日裡的做派，卻還是忍不住惆悵道：「白小姐真是太慘了。」
「慘歸慘，但是在外面，千萬不要說任何關於白羽菲的事，聽到有人談，也繞著走。」
小安眨了眨眼，然後問：「您是怕我引火燒身？」
柳心愛點點頭。
又嘆道：「該如何處理，有秦亦言操心，要怎麼照顧，媽媽會來決定，我們能做的，就是保持安靜。」
「但是太安靜……也不好吧？先生恐怕會不高興的。」
不得不說，小安學聰明瞭。
她這是根據秦亦言以往找茬的規律，總結出的趨勢。
而小安看出來的情況，柳心愛怎麼會不知道？
但她……怕是怎麼做，都逃不掉捱罵的結果。
哎——
聽到柳心愛在嘆氣，小安湊了過去。
她說：「其實您可以繞過先生，找老夫人聊！」
這……
倒是個辦法。
柳心愛與池容聊過，就算關心過了。
之後她需要如何做，完全可以聽池容的安排。
這樣一來，秦亦言就算想找茬，也張不開口！
柳心愛越想越靠譜。
仰起頭，她便對小安吩咐道：「幫我留意一下，秦亦言什麼時候去了書房，我好單獨去找媽媽。」
「是。」
小安接下任務，就準備認認真真地完成。
可是結果？
柳心愛還沒等來小安送來的訊息，就先等來了黑臉的秦亦言。
而且秦亦言一登門，就是副找茬的樣子。
他冷冷地盯著柳心愛，質問道：「菲兒出事了，你很得意？」
「你在胡說什麼！」
「那你為什麼都不過去關心一下？」
所以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無妄之災，的確躲不過去啊！
柳心愛內心嘆氣。
可表面上去，卻是副不肯服軟的樣子，語氣不急不緩地解釋：「白羽菲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我，我過去問候，不是讓她更不開心？」
「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秦亦言的這個態度……
真的很讓人想和他吵架！
但柳心愛要冷靜，不能自亂陣腳。
深呼吸幾次之後，柳心愛直視著秦亦言的眼睛，據理力爭道：「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那你就去自己排解，而不是來我這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