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瑩聽到這裡,沒有說話,因為她也沒有生育能力。
“而且,我這邊也有問題,我和他之間,還有另一個‘他’,只要我活著,我就不能丟下‘他’不管。”王萱神色堅定的說道。
病房並不隔音,病房內的談話,病房外的韓厲和胡軍官都聽到耳中,看著臉色不斷變化的胡軍官,韓厲不由從心底開始同情起這個一開始讓人感覺嘻嘻哈哈,但有些小精明的男人。
“出去走走?”韓厲難得善意的對胡軍官建議道。
胡軍官抬頭看了眼韓厲,點了點頭,兩人隨即離開。
病房內,方瑩望著眼前的王萱,點了點頭,說道:“我幫你,只要你想的,我都幫你。”
王萱還是那個王萱,不管生活給了她多少苦難,她都是那個堅強颯爽的二姐王萱。
此時的韓厲跟著胡軍官身後走著,他在前默默的走著,他則在後默默的跟著,就像是多年的友人。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真是無法說明白,他們只是昨天剛認識的兩個人,今天就要陪著對方感傷情感問題,韓厲想到這裡,不要搖搖頭。
自己這是跟方瑩待在一起,時間久了,被她傳染到這種無聊行徑了嗎?
走著走著,他們不由走到一條破爛骯髒的小街上,這麼寒冷的冬天,街邊的屋子竟然有的是鐵皮拼搭而成,這明顯是貧民巷。
住在鐵皮屋子裡,那感覺真是冬冷夏熱呀!
正當他以為胡軍官這是要放下兒女私情,開始著手自己的事業,體察民情時,
胡軍官在一處鐵皮屋子都不是的臨時建築物前站住了。
這是用樹枝幹草堆積的草窩?
正當韓厲感嘆這建築的造型時,草窩裡傳來男人痛苦的呻吟聲。
胡軍官聽到那個聲音後,腳步一頓,然後快步轉身離開。
身後的韓厲看的有些奇怪,下意識的看了眼草窩裡的情形,就見一個瘦削邋遢的男人,蓬頭垢面的躺在地上的草蓆子上,身上蓋著的被子上滿是血汙。
看了一眼後,又看了看已經快步走遠的胡軍官,韓厲還是縮回腦袋,追向了胡軍官。
郭紅站在窗子旁看向外面的夜空,屋子是溫暖的,外面是寒冷的,窗子上的霜白天已經有人收拾了,現在因為內外溫度差,使得窗戶上出現了霧氣。
郭紅不在意的用手擦拭著模糊的玻璃,慢慢的,她的眼神開始迷離,似乎沉浸在某種回憶當中。
“我當時已經將所有重要物資都交給你了,郭紅。”
“你什麼時候交給我的?張琴。”
“你自己回憶去吧,不要在問我了,煩死了。”
“那麼,都有哪些重要物資呢?什麼算是重要物資?你一併交給我的還有什麼?說出來,這樣我好容易回憶些。”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剩下的只是你自己的事情。”
“張琴,你這樣做,是公報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