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瑩此時都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睛欺騙了自己,還是那個精神病醫生真的醫術高明。
“但願這一隊能好看些,別像那兩個作弊的傢伙一樣無趣!”廖一鳴語氣期待的說道。
事務總是兩方面,在方瑩眼中恬靜的楊慧敏,在楊鋒眼中,此時對面坐著的這個神情麻木,眼神空洞的女人,早已經不是他的老婆了。
在他看了,楊慧敏失去了神志,她只是個提線木偶,所以,當他看到對手是楊慧敏時,臉上露出微笑,眼中閃出嗜血的光芒,因為,他知道,自己贏定了。
而楊慧敏無波的瞳孔處,在看到楊鋒時,也許靈魂深處依然存有對楊鋒的記憶,眼神中竟然閃現了懼怕和服從。
兩人坐好後,還沒等主持人說開始,就見楊鋒隊伍中一個大漢喊道:“哥們,弄死你對面那個白痴,別在整什麼‘同時活著’,否則兩隊人數相等,大家就都死翹翹了。”
說完,還惡狠狠的瞪向已經站在一旁的長髮妹一眼。
“賭一把?”方瑩問道。
“嗯?好啊!”廖一鳴沒想到方瑩搭理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但很快就興高采烈的答應道。
“我選這個女人必死。”方瑩說道。
“那下把在賭吧,因為,我們英雄所見略同。”廖一鳴打了一個哈哈,說道。
方瑩回頭看廖一鳴。
“看我幹什麼?傻子都能看出來。”廖一鳴問道。
“為什麼?”方瑩不由問道。
“咦,你不是也猜那女人死嗎?”廖一鳴不解的反問道。
方瑩猜楊慧敏必死,是因為她知道這兩口子心思都狠毒,根本沒有什麼善意,那廖一鳴難道也知道他們的人品、為人?
“別這麼看著我,那女人明顯跟上個短髮妹似的,就是個軀殼,你在看那男人眼神中露出的兇狠,決不會給她留後路的。”廖一鳴看方瑩一直看著他,不由還是開口解釋道。
“那女人不是被你的主治醫生治療好的病人嗎?”方瑩開口問道。
“神經病,你還信這個?”廖一鳴嗤鼻說道。
“那這麼說,你的那個主治醫生是騙人的了?”方瑩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怎麼可能是騙人的?這只是一種治療精神病人的手段,你看效果還是不錯的,那女人不狂暴、不胡言亂語,現在變得乖巧又聽話。”聽到方瑩這個論斷,廖一鳴又不同意了,他辯解道。
“可你剛才說了,她現在是個軀殼!”方瑩有些暴怒的說道,一個鮮活的生命,被人強行摧毀前腦葉,變成現在如木偶娃娃般,而廖一鳴竟然沒有任何愧疚之心。
“這是兩碼事,你要搞清楚,我們治療的是神經病,至於她最後變成了傻子,那是另一個病症,不關我們精神病院的事。”廖一鳴一副你是外行人的表情。
“在說了,你沒聽過這種說法嗎?叫‘治一經損一經’,治療結果因人而異,我們確實治療好了這女人的狂暴症,不是嗎?”廖一鳴還是耐著性子給方瑩解釋了一下。
“我認識他們,他們是夫妻。”方瑩也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個神經病,因為她竟然跟眼前這個精神病最嚴重的人,矯情這個治療方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