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出口,不管是不是存在這個心思的普通人,臉色都變的不好看起來,其中就包括李菲兒和楊君。
“異能者不管是如何才獲得了自己的異能,那都是各自的機緣,但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他們都經歷過生死危機中的絕望,而普通人這種強行運用他人的異能,會使得普通人無法感受到那種絕望,也就無法擁有自己的異能。”方瑩說道。
“你還搞不清狀況嗎?他們普通人就是想不勞而獲,不用變成異能人,反而能擁有異能。”7號轉頭對方瑩恨鐵不成鋼的解釋道。
“這種殺雞取卵的行徑,會讓普通人的前途暗淡無光,因為普通人自身不會產生異能,而失去異能武器,他們將會變的一無所有,而嚐到了異能武器的好處,就會在也無法忍受普通人的生活。”方瑩有些悲哀的說道。
“你們這樣大肆迫害異能者,當異能者們無法忍受,不在將保護普通人視為自己的責任,到那個時候才是人類的悲哀吧。”7號也說道。
“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全人類,但現實是,現在的生存環境,本來就不適合人類了,但我們尚有理想和信仰,還能團結在一起,那麼這以後呢?人類會從內部開始內亂,那一刻如果到來,人類才是真正的走向滅亡。”方瑩對李菲兒說道。
“你認為自己是人類對吧?想要普通人活下去是吧?要人類存續下去是吧?那麼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這些目的。”李菲兒看著方瑩說道。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7號怒視著李菲兒說道。
“怎麼是胡說呢?你們都知道,異能人沒有生育能力,如果普通人死絕了,人類自然就滅亡了,所以,為了讓更多的普通人活著,給他們使用異能武器,有問題嗎?”李菲兒也不甘示弱的回吼道。
李菲兒沒有說出口的是反正你們異能人,女性沒有生育能力,男性活不長,既然有心為了人類著想,怎麼就不能貢獻自己的異能給普通人使用呢?
但這話好說,不好聽,所以,她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方瑩不可置信的問道。
難道她們異能人的出現就是給普通人當武器的嗎?
給普通人帶來保護的異能人反而要低普通人一等嗎?
“不管你承認不承認,相信或不相信,生命的起源都是因為要繁衍,而異能者,不管你們有多強大,經此一生,一代而終。”李菲兒冷酷的說道。
然後,她又說道:“你們這些異能者,承擔不起人類的未來,因為你們是沒有未來的一群人。”
說完這些,李菲兒語氣悲憫的說道:“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致力於讓普通人變強,因為他們才是人類延續的根本。”
“哼,哼,一邊窺覬別人的異能,一邊要擺出屈尊降貴的姿態,這幅醜陋嘴臉真是被你們這幫人演繹到了極致。”7號哭笑不得的說道。
“異能人輸在底蘊太薄,佔據上層主要位置的人依舊是普通人,可悲的我們依舊拿自己當人類,願意為了人類的未來,供你們普通人驅使,但不要把這種善意當成軟弱和謙卑。”7號說到這裡,心情似乎有些難過,傲嬌如他,是無法忍受被別人當成替補的存在。
“現在當個教養的人真難,別人把你的尊重當做理所當然,有時還會被嘲笑嫌棄,異能人是對你們太好了,是嗎?”7號隨即語氣陰森的問道。
看到7號的情緒如此大起大落,楊君不由再次開口說道:“7號,注意你的情緒,我和異能者聯盟有協議的,你最好按協議辦事。”
“交談本應是讓人愉悅的,但總是話裡有話的說話,真是讓人聽了厭煩,放心,這次任務,我會按約履行的。”7號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說道。
“我們靠的是信仰,可不是你們這些只知道玩心眼,耍心機,弄權謀的高層。”最後,7號還是忍不住諷刺了一句。
看著被楊君不知道用了一個什麼狗屁約定就將傲嬌7號壓制住,方瑩一時感到有些心灰意冷,這就是異能者,雖然個體武力值強,但總是各自為營,一盤散沙。
那個不知道什麼來頭的異能者聯盟,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組織,但這種大組織總是站在大局看問題,用著方瑩看不懂的方法處理著問題。
方瑩看著冷笑的李菲兒,然後說道:“還記得侏羅紀公園嗎?當時的科學家自以為聰明的將公園中的恐龍都孵化成母恐龍,因為怕公恐龍性格暴虐,也害怕相互繁衍不好控制恐龍的數量。”
李菲兒聽到方瑩的話,終於抬頭認真的看向方瑩,這是她第一次正式的看向方瑩,不在是一直的敷衍狀態。
“科學家的想法是美好的,認為這樣做就可以控制住了恐龍的數量,可最後,在沒有公恐龍的情況下,小恐龍還是出生了, 生命自有它延續的辦法,同樣,我也相信,異能者也自會找到不同於普通人延續的方法的。”
“這就是生命,不會按照你的想法去發展,除非你成為新一代的造物主。”方瑩低低的說道。
“方瑩,我還是小看你了,我以為你在如此沉迷,不知自省的情況下是悲哀的,沒想到,你會想到這些?”李菲兒對方瑩說道。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方瑩不解的問道。
“身為高等生物,整天把自己跟一群低等生物相提並論,呵呵,方瑩,你還真是有些小悲催呢。”李菲兒突然間笑起來,說道。
方瑩看著李菲兒一邊笑著嘲諷她,一邊手忙腳亂的四下在身上衣服口袋中尋找著什麼。
楊君看到李菲兒的樣子,忙也伸出手在她的衣服口袋裡亂翻,然後從一個貼身小口袋中拿出一個類似鼻炎噴劑的小瓶子。
李菲兒看見小瓶子後,慌亂的拿起,然後將噴劑噴在自己的鼻腔中,這段時間,她始終是大笑著的狀態,整個人如被什麼東西附體,看上去極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