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楊不易一大早便往黑魔殿趕去。
殿內已經等待了幾十人,不管是三五成堆低聲交談的眾人,還是獨自靜坐的人,他們神情間都有著一絲肅然之色,不似往常那般放鬆。
今日的考核令所有練氣十層的高手都如此鄭重對待,想來不會太過輕鬆。
楊不易眸光一掃,就尋到了一個角落靜靜等待了起來。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又來了數百人。
令楊不易皺眉的是,三日前在大殿內鬧事的那名大漢與他另外兩名夥伴也來了。
他們剛一進來,就看到了楊不易,神情一怔,隨後臉上就浮現了一抹耐人尋味的冷笑。
楊不易眸光微抬,平淡的神色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大漢見得楊不易如此神情,臉上的冷笑亦是變得極度扭曲了起來,眼中殺氣異常濃郁。
“參加考核的五百人都來完了,大家都上飛舟吧!”大殿外走來一人說道。
眾人紛紛向殿外望去,只見一名身穿黑金袍的中年人將手中小小的飛舟往天上一拋,轉瞬間,就化作了一艘巨大的飛舟。
眾人當即朝外走去,有條不絮地進入飛舟。
“請出示一下徽章!”一名少女站在飛舟的入口,帶著職業化的笑容說道。
楊不易拿出了徽章,少女檢查過後,就收了起來,示意楊不易進去。
飛舟裡面有著聯排座位,待到眾人坐好之後,飛舟劃破長空,化作一道黑線就消失在了遠方。
一盞茶過後,有人坐不住了,皺眉嘀咕道:“怎麼還不告知考核的具體內容?”
“聽說考核即將開始時,才會告知具體的考核內容,也是怕有人會走漏訊息。”
“是這樣嗎?”
原本有些躁動的眾人又安靜了下來。
一天後。
飛舟前方走來了一位身穿黑金袍的中年人,他肅聲道:“現在告知你們考核的內容,前方即將到達血卅城,經過嚴密查探,城中駐紮著一百名血衣衛,你們的任務就是將城內的血衣衛全部殺死!”
“每一名血衣衛都有一塊身份血牌,以血牌為憑,誰能獲得血牌,誰就可以成為黑魔衛!”
“血衣衛?那可是血河老祖手下的軍隊,其身份地位與黑魔衛差不多,實力很強,我們此行竟是要去殺他們?”有人吃驚,面色難看。
“血河殿前段時間屠殺了我們一城的人用以作為血衣衛的考核,如今我們就去殺他們的人。”中年人冷聲道。
“大人,聽說那血卅城內有條礦脈,裡面不僅有血衣衛鎮守,還有上千的城衛軍,其中不乏練氣十層的高手,我們此行恐怕很難完成考核啊。”有人嘆道。
“這都是次要的,主要是血卅城內有著一名城主,兩名副城主,三人都是築基境的高手,我們此去不是送死嗎?”有人顫聲道。
“此番與你們同行的有著三名黑魔帥,他們接下的任務便是斬殺那三名城主,你們只需斬殺血衣衛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