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心臟。
烈日灼熱,燒透了草場上的綠草,她額上留下一滴汗,因為心思太靜,她仿似聽見那滴汗沿著面頰流下滴在他手上的聲音。
抹過臉來,低頭看了一眼,那滴汗滴在了他的虎穴上。
他握住她的手,撥高了她的手臂。
嗓音貼在她耳邊,渾厚清亮。
“專心點。”
咚、咚!
心又跳了起來。
下一瞬,看清了他帶著她的動作,要做的姿勢,影子正投在河水裡。
有些驚詫。
“你要貼著水面打,這怎麼可能?”
她能打上岸都覺得是在燒高香,他竟然這樣大膽,試圖帶球過河。
等等。
萬一過不了,豈不是丟了她一技球。
不行,不能任憑他這樣冒險。
心裡這樣想,手已經跟著他的動作,高高揮起了球杆。
只聽見休得一聲。
球以看不清的速度貼著河面擦水而去。
使出這一記的力氣,她徹底虛了。
連手臂都有些疼,手脫了力,人往後倒,直直靠在了他懷裡。
他取下了她手裡的球杆,丟在球童手中。
單手拖著她,另一隻手也抱在了她身前,看見她躺在他身上喘著粗氣。
低下頭來,聲線溫柔的不自知。
“還打嗎?”
她望著遠處那球,還有遠處高地上的黎琛,嘴角弧度漸漸拉大。
“打,怎麼不打,我們贏定了!”
到最後自然是贏的。
有容兆南的助力想不贏都難。
黎琛輸的不服氣,說他們兩口子做事也是少為人見。
“感情不是來約球的,是來秀場子的,呔,晦氣。”
他認識的這個大少,現在做事還真是叫人愈發看不懂。
在他面前秀這些兒女情長,一時間,他都有些摸不透他這個兄弟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