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蔣籬則帶著一副墨鏡,應該是眼角的淤青還沒有好,墨鏡正好能遮住。
她抱著沫沫對著江樓喬斯然還有張文佩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她彎腰停頓了好幾秒鐘,然後才直起了身子。
“謝謝,謝謝江老爺,江夫人,還有喬小姐,謝謝你們同意讓我過來借住,這份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蔣籬這番話說得十分誠懇,至少語氣聽起來是,可是張文佩卻絲毫不領情,白眼一翻,冷哼的一聲。
“別,我可受不起,這小叔子決定的事情我們再怎麼不同意也不敢提反對意見,誰叫這江家是他一人獨大呢。”
這話裡的意思雖然沒有挑明,但是明白人自然明白,蔣籬垂下了頭,抿著嘴,沒在說話。
張文佩可不會給她好臉色看,她那一臉厭惡的樣子,甚至比看到喬斯然還甚,而江樓只是冷冷地嗯了一聲一句話也沒說,那喬斯然更是不會說話了。
她只是平靜的看著蔣籬,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心裡卻是冷笑不止。
蔣籬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叫江樓和張文佩一個江老爺一個江夫人,叫她卻是喬小姐,整個北城現在誰不知道她是江離的老婆,是名正言順的姜太太,蔣籬卻不叫她一聲江夫人,卻還是喊她原來的稱呼。
就當蔣籬是無意的吧,喬斯然實在是懶得和她起爭執。
江離上前,和江樓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帶著蔣籬默默離開,前往那棟小別墅。
而可憐的孟澤和司機則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跟在他們後面,也離開了。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白染忽然說了一句。
“那邊不是小叔和小嬸嬸的婚房嗎?”
她這話一出,張文佩眼睛一亮,立馬就問喬斯然。
“是啊弟妹,那邊不是你和小叔子的婚房嗎?難道小叔子要把他們母子二人安置在你們的婚房裡?”
喬斯然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瞥了一眼白染,她自從嫁到江家以來,和白染基本上都沒說上一兩句話,哪怕是在吃飯的時候白染也是默不作聲,和她以前相差很大。
不過此時的白染卻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絲毫不畏懼喬斯然的眼神,還衝她挑了挑眉,挑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