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個人就來到了江樓所住公寓樓的住宅區大門口,但是車子還沒有開進去,司機就突然一個急剎車,嘶的一聲,喬斯然身體由於慣性,往前一栽。
她嚇了一跳,瞌睡蟲頓時清醒過來,要不是江離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她就從座位上滾下去了。
“怎麼回事。”
江離厲聲問司機,司機結結巴巴的說。
“對不起江總,我不是有意的,是前面突然竄出來一個人,我不得不緊急剎車。”
他手指的前方,喬斯然好奇地看過去,只見前方車燈明亮,車頭前卻一個人都沒有。
司機看錯了吧,喬斯然正疑惑,忽然就看見一隻手從車頭下邊伸了出來,緊接著一個人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人雙手撐在車蓋上,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是個女人。
只見她衣著凌亂,頭髮散亂,面容髒亂,身上的衣服就像被撕扯壞了一樣,整個肩頭都露了出來,而她的臉上淚痕縱橫交錯,妝都化了,嘴唇更是煞白,更甚的是她的嘴角居然還有血跡。
喬斯然一看這個女人,腦子便嗡的一響,是……是蔣籬?!
而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身旁的江離已經開啟了門,下了車,喬斯然看著他來到了車前,一把握住了蔣籬的胳膊,眉頭深深皺起,似乎在詢問她怎麼回事。
前排的司機也趕緊下了車,喬斯然也跟著下去,然後就聽到司機在和江離解釋。
“江總這……真不是我撞的。”
司機顯然是嚇壞了,瑟瑟發抖,不清楚事情的人真的會以為蔣籬是被車給撞了,因為喬斯然下了車後才看清楚,蔣籬不僅嘴角有血跡,連裸露在外的肌膚也是青一塊紫一塊,而被頭髮遮住的額頭也紅腫了,眼睛也是有淤青。
她這狼狽不堪的模樣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頓,連鞋都沒穿光著腳,好像從哪裡逃出來一樣,落魄淒涼,和之前的她反差太大。
喬斯然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跳,忽然回想起白天打給蔣籬的那通電話,蔣籬在電話裡求她告訴江離,說自己活不下去了,要江離救救她……
難道……?
喬斯然立刻提著裙襬走了過去,問蔣籬。
“蔣籬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蔣籬一見到她,就像見到鬼一樣直往江離懷裡鑽,江離單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已經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聽這口氣應該是打給孟澤的,讓孟澤立刻安排醫院。
“上車,我送你去醫院,有什麼事檢查之後再說。”
江離解開西服外套給蔣籬披上,但是蔣籬卻突然尖叫。
“不不!我不去醫院,他會找到我的,他會找到我的!”
蔣籬像發了瘋一樣,拼了命的抵抗,她的情緒明顯有些失控,猶如驚弓之鳥。
江離也不跟她多言,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塞進了車裡。
然後江離對喬斯然說:“你先回去,我送她去醫院。”
他扔給喬斯然一串鑰匙,喬斯然接過,可是卻不願意回去。
“不要,我不回去,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說完她就坐進了副駕駛,江離也沒有說什麼,坐進了後座,不停的安撫蔣籬失控的情緒。
“不怕,他找不到你的,我陪你去醫院,別哭了。”
江離的語氣完全不似以往的冰冷無情,而是柔聲細語,喬斯然聽到都懷疑他是個假江離。
他的手還不停拍著蔣籬的後背,甚至是撫摸她的頭頂,就這樣蔣籬安靜了下來。
喬斯然時不時的回頭看一下江離,能明顯的從他的眼神中看到焦急和擔憂,這讓她的心不由得往下沉了好幾分。
說實話,此時的她是嫉妒的,又非常的羨慕,江離曾幾何時對她這樣過,喬斯然越是想,越是不服氣,突然感覺車內沉悶的喘不過氣,雙手不自覺的攥緊,抿著嘴不說話。
司機按照江離的指示,驅車前往最近的一家醫院。
一路上喬斯然都在琢磨蔣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她這個樣子八成是被人給打了,但是打她的又是誰呢?
難道蔣籬白天之所以打電話找江離,就是提前知道了她晚上會被打,而向江離求救嗎。
這怎麼可能,人怎麼會事先預感到危險呢,總之不管怎麼樣,喬斯然一定要跟過去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