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前面,正好,謝揚端著酒杯過來敬酒了。
他看著江離,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不過他並沒有和江離寒暄,而是對喬斯然舉了舉杯。
“喬小姐,我敬你一杯,感謝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喬斯然急忙收拾好思緒,微笑的握著香檳和謝揚碰了一下。
“恭喜恭喜。”
她小口抿了一口香檳,謝揚這才看向江離。
江離手裡並沒有拿香檳,謝揚就從一旁的桌子上給他端了一杯,江離看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接住。
“江總,你覺得我精心準備的這些芍藥花怎麼樣。”
謝揚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指著附近的一束芍藥花問江離,江離輕笑。
“寓意很好,希望你能保持。”
謝揚笑了,“哎呀,當了大老闆這說話就是不一樣,意味悠長啊。”
“我記得你以前也十分喜歡芍藥花來著,怎麼樣,現在還喜歡嗎,喜歡的話我送你幾束,不用跟我客氣。”
謝揚特別豪氣的拍了拍江離的胳膊,這要是外人看到,一定會覺得他是個出手非常闊綽的人。
但是在喬斯然眼裡,他就是個挑事精,明知故犯,專往人家傷口上撒鹽,還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著實讓人討厭。
不過他這種挑釁程度,完全激不起江離的情緒。
江離淡淡的回了一句,“大可不必,我喜不喜歡這花和你沒關係。”
謝揚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哦,確實沒什麼關係,是我逾越了,江總喜歡的東西哪是我能猜得透的。”
“我也僅僅是代表我老婆問一下,畢竟她比我瞭解你,還有我剛剛在臺上說的那些話,你也別介意,不瞞你說,將現場所有玫瑰花替換成芍藥花也是我上午一時興起想起來的,覺得很不錯,就這麼做了。”
“你可千萬不要怪蔣籬,她不知情的,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謝揚的語氣聽上去非常誠懇,發自肺腑,但是知道另一層含義的喬斯然聽著卻尷尬萬分。
她不得不佩服謝揚,能在江離冰冷的注視下說出這些鬼話,還面不改色,充分發揮了演技,她頭一次覺得,有人比她還能演戲,讓他有種甘拜下風的感覺。
不過很明顯,能說鬼話的不僅僅只有謝揚。
江離說:“怎麼會,謝公子剛剛在臺上激情澎湃,情難自制,我應該給你鼓掌的。”
江離還抬起手鼓了幾下掌,謝揚似笑非笑,兩人直視著對方,視線交融,能明顯感覺出火藥味兒。
喬斯然在旁邊站著,一時半會也插不上嘴,突然,她看到剛剛給蔣籬和謝揚送戒指那個小男孩子過來了。
他站在謝揚身邊,小聲的說道,:“粑粑,麻麻叫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