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恆的話資訊量很大,喬斯然慢慢咀嚼著。
江家發生變故的時候,她人還在國外,不清楚也不奇怪。
她問宋恆,“你說江左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宋恆:“在江離還沒有起來之前,江左可是江家未來的繼承人,你覺得他作為繼承人會像現在這麼混嗎。”
喬斯然不由得皺起眉,“那他突然變成這樣是因為他父親江河,還是白染。”
宋恆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他們江家的事向來撲朔迷離,就連江河為什麼出事,出了什麼事,外界都不知道。”
“江左一蹶不振,江離半路殺出一步登天,江家表面上看起來和和氣氣,內地裡有多少腌臢,只有他們清楚,總之江家這趟渾水,你千萬不能蹚。”
宋恆是真心勸告喬斯然,喬斯然咬著指甲蓋,眉頭深鎖。
她突然問,“宋恆,你覺得江離這人怎麼樣。”
“江離?”宋恆有些意外,他以為喬斯然會問江左。
“江離是個狠角色,他比江河厲害多了。”
“你千萬不要覺得他是江左的親叔叔就會對你特殊照顧,就像上一次家宴,他給你邀請函絕不是看江左的面子,更不可能把你當做晚輩,他一定是有目的的。”
宋恆上次就想跟喬斯然說了,可是根本找不到她人,藉著這次機會,好好提醒一下她。
“總之,你一定要離江離遠點,在他眼裡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你可以和江左玩,鬧,但是江離絕對不行,更不要把他當做長輩看,否則吃虧的是你。”
宋恆和江離只見過幾面,但是看人還是挺準的,至少說中了江離的別有用心。
“謝謝你宋恆,我心裡有數的,你不用擔心。”
喬斯然點頭保證,有些驚訝,“沒想你對江家這麼瞭解。”
宋恆露出一絲苦笑,“還行吧。”
其實他根本不瞭解的,他們兩家只是有生意往來,交情不深,就是因為喬斯然突然和江左高調在一起,他這才留意起江家,他怕喬斯然吃虧罷了。
“你……”宋恆還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了,他看著喬斯然,神色複雜。
喬斯然心裡一跳,似乎知道宋恆想說什麼,轉過頭不看他,氣氛略顯尷尬起來。
她受不了尷尬,想找個理由溜走,宋恆早就洞悉了她的想法。
他嘆息,“想走就走吧,不過,不準不回我電話了,知道嗎。”
喬斯然只能尷尬的笑了幾聲,“……嗯。”
和宋恆保證之後她就走了,她開車回家,但是開啟家門後,卻意外的發現,江左在屋裡。
江左正坐在吧檯前喝著酒,聽到動靜回頭看向喬斯然,眼神有些迷離,似乎酒喝多了。
喬斯然的第一反應是,他來做什麼。
她怔了幾秒,然後就像沒看到江左一樣,自顧自的關上門脫掉鞋子,回到臥室換了件衣服,出來看電視。
喬斯然和江左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聯絡了,不僅僅是沒有電話,連微信都沒有。
今天江左剛爆出花邊新聞,晚上就親自來找自己了,該不會是來向她道歉的吧。
喬斯然心裡冷笑,嘖,這要是新聞沒出來,江左是不是還不打算理她?
咦——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