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天我寫到了瓶頸,本來寫好的七千字全部都不行。通宵了一夜,終於將劇情理直了。今日四更,一萬兩千字的更新!算是補昨天沒有來得及更新的缺憾吧!)
庭院裡,時不時傳來一陣陣咳嗽。
林若披著一件衣服,坐在這陽光燦爛的花園裡,精神有些萎靡。離他坐著的輪椅不遠,靠牆而生的是一叢石榴,此刻石榴花的顏色十分的鮮豔奪目,恍如他方才藏入懷繡帕上沾染的血跡。
林若盯著不遠的月季花看,又突然間看到了看得如火如荼的石榴花,不由笑了。志才的一生就像是這月季花,直到死亡那一刻都是在盛放著的。
而這石榴花則是盛放綠叢,給人一種奪目和槍眼、絢麗的感覺,它的盛放的是美麗的,美麗得讓人無法忘記。可是偏偏這種話又是極容易被風吹落的,一旦這種花結不出果實,它就隨風而逝,可是一旦它結出了果實,它就會很頑強地留在了果實上,靜靜地守護著它結出來的果實,直到果實快要成熟了,耗盡了它花瓣上最後一定營養,這才安心地隨風而逝,離開它心愛的果實。
就算生命再短暫,也要將它最奪目的一面展現給世人。
如果要將它比作一個人的話,這石榴花很像是周公瑾,歷史上的公瑾可是為了東吳鞠躬盡瘁,看著孫權一步步的壯大,一步步地逼著他,他絲毫不以為意,守護者孫權,微笑地面對孫權的逼迫,甚至為孫權耗盡了最後的一定心血。
石榴花,美得讓人想流淚,就像是公瑾的美,美麗而短暫。
就在林若對花有所感悟的時候,突然間聽到有腳步聲在花園的小道上傳來。
“老師!”
“軍師!”
“衿!”
隨著三聲不同稱呼的呼喚聲響起,林若抬頭望去,只見不遠處公劉諶、呂蒙、張仲景三人都到花園裡來了。
林若朝著他們微微地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們來了。”
“衿,我剛剛回來,就聽說你被刺客刺傷了,不礙事吧?”張仲景看向臉色蒼白的林若問道。
林若當即搖了搖頭說道:“方才我已經讓你的弟王宕來看過了。他替我上了藥,不礙事的。只是傷了皮肉,連骨頭和內臟都沒傷到。”
聽到林若這話,張仲景很不放心地說道:“你還是讓我看看吧!王宕這小雖然出師了,可是他對外傷並不在行。”
林若愣了一下,當即說道:“傷口剛剛止住血,這個時候不合適再動了。”
“剛剛才止住血?”聽到這話,張仲景不由吃驚地說道,“你為何不用針灸壓迫法止血?你的血很多嗎?”
林若不要苦笑地說道:“我沒有辦法用。因為傷口很接近我的腳的運動的經脈,一旦我用針灸壓迫法止血,我就沒有辦法站起來走路。你知道的,我這個時候被刺成重傷,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聽到林若這話,張仲景忍不住罵道:“你不要命了。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去開朝會。不行,我一定要看傷口。”
張仲景說著,不由分說就去解林若的衣服,當解開第一層的時候,就看到衣服上滲出的斑駁血跡,這血跡,一層衣服的比一層衣服清晰,到了最後一層,衣服和包紮傷口的布條幾乎都連在一起了。
林若的傷口是在身後的腰椎旁邊,隨著紗布開啟,傷口又開始流血了。看著林若腰椎旁邊那一指寬的傷口,不斷滲出的血跡,張仲景不由皺眉頭了,他說道:“你的傷口太大了,必須要縫針,王宕這孩,怎麼不替你縫針?”
“可能他不知道如何縫針吧!”林若無奈地說道。
“老師,你沒事吧?”看到林若那張顯得蒼白得嚇人的臉,劉諶驚恐地問道。
“不會有事的。當年我在蜀,被刺客一劍穿胸而過,都死不了,就這點傷算得了什麼?”林若當下搖手說道。
張仲景忍不住罵道:“沒事,哼,這劍再刺偏一點,你只怕連走路都走不了了。要一輩躺在床上了。”他說完了之後,走到一邊,讓小童將藥箱拿過來。
拿過針線,張仲景對林若說道:“你忍著點,我替你將傷口縫合,然後再敷上三七粉,這樣會好得比較快一點。”
“那就麻煩仲景你了。”林若當下忍不住說道。
張仲景拿著針線,一針一針地縫合林若的傷口,他每下一針,林若的嘴巴都會不知覺地抽搐一次,額頭的汗水也一滴一滴地落下來。
短短的半刻鐘的時間,讓林若覺得彷彿過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