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遙拋去商人的身份之外,還是一個需要靠人氣來吃飯的吟遊詩人的職業。
若是有人看到白季遙居然和一個勞倫斯把酒言歡,多多少少都會對他的收入產生一些影響。
“你好像有點婆婆媽媽欸,這可不像你呢。”
優菈兩根細長的眉頭倒立了起來,面色不悅道:“說的好像你很瞭解我一樣。”
“哎?”白季遙脖子一扭,趕忙晃動雙手解釋道:“不敢不敢,我可不敢說了解你。”
“那你……”
白季遙眉頭一挑說道:“我不瞭解你,但有人瞭解你啊,來這裡碰到你是意外,但想找你一起喝酒聊聊不是意外。”
聽到白季遙的解釋,優菈的眉宇稍稍微舒緩了一些,原來是安柏啊,那個多嘴的死丫頭不知道又瞎說了些什麼。
“那行,我們去那邊吧。”
兩人起身離開吧檯,迪奧娜的無酒精飲料才調到一半,“喂,你不要酒啦!”
白季遙讓優菈先過去,自己退了回來,“怎麼能不要呢,剛才不是有更重要的事嘛。”
“更重要的事情就是陪人喝酒?”迪奧娜心情不悅,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當然不是。”白季遙回道:“你知道我是做生意的嘛,既然做生意就不能不巴結西風騎士團,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我當然得好好巴結一下。”
“好……好吧。”單純的迪奧娜就這麼被說服了,“因為你看起來確實很窮的樣子。”
“不是!”迪奧娜這樣說白季遙就不滿意了,爭辯道:“我怎麼就看起來很窮了?”
迪奧娜放下調酒壺指著白季遙的衣服說:“因為你過來過去就那麼幾件衣服,還都是那個奇怪的大人迪盧克送的,都沒錢買新衣服穿。”
“……”
好吧,這個的確沒辦法解釋。
白季遙拿上了迪奧娜調製的甜品,去了優菈坐的桌子那邊。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優菈已經叫來女侍者點了兩大杯果酒。
蒙德的果酒種類很多,酒勁兒大的種類不少,優菈點的果酒是中等偏上的那種。
“有心事?”白季遙問道。
優菈喝了一口酒回道:“還好。”
畢竟是浪花騎士,怎麼可能因為殺了一些敵軍就會影響心情。
貓尾酒館是唯一不會排斥她身份的酒館,很久以前在迪奧娜沒來當酒保之前優菈就喜歡來這裡喝酒。
“你剛才說,我是什麼樣的人?”
白季遙看向吧檯位置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迪奧娜說道:“和小迪奧娜一樣,不好聽點來講是嘴硬的人,用好聽方式來講,那就是嘴硬。”
優菈慍怒,“我怎麼嘴硬了?”
白季遙看著旁邊牆壁上散發光芒的鍊金裝置噘嘴說:“我來當酒保是為了摧毀蒙德的酒業,才不是喜歡調酒呢。”
怪模怪樣學完迪奧娜講話之後,白季遙說道:“明明是想用自己親手調製的美酒,讓父親不再到處鬼混喝的爛醉如泥,想讓父親對酒的嗜好稍微收斂一些,做回一個正常一點積極向上的父親罷了。”
聽著白季遙的話,優菈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