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了半天,白季遙還是沒有頭緒只能放棄了。
除了這個問題之後,白季遙感受到了愚人眾的強大。
至冬國在其他六國不斷加派人手,前往別國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還是擁有邪眼的精英。
他們的強大超出了白季遙的想象,要不是有安柏在一百年牽扯火銃遊擊兵的話,白季遙可能會受到比現在更加嚴重的傷。
山洞之中靜悄悄的,安柏默默吃著鳥肉。
“那個時候,你為什麼會擋在我面前?”
安柏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什麼時候?”
“就是……”安柏想了想說:“那個拿錘子的準備砸我的時候。”
白季遙想都沒想說:“不擋在你面前,現在我的面前就沒人了啊。”
“而且,我們是朋友,難道不是嗎?”
安柏稍微有點失落的問道:“只是……朋友嗎?”
白季遙眉頭一挑,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身體向篝火一側移動,開始向安柏的方向前傾。
用俯視的姿態看著安柏,反問道:“難道你希望不知是朋友,我當然可以……”
安柏的耳朵噌的一下紅了,吃剩下的半個大鳥的骨頭擋在面前嚷嚷道:“你不要再說了,哼!”
白季遙哈哈一笑退了回去,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啊,真有意思。
不過白季遙想到如果自己面前的是砂糖,或者諾艾爾的話……
諾艾爾估計在胡亂揮手的時候把自己打飛,砂糖的話……應該會乖乖就範吧……
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就成付費模式了。
安柏的衣服被雨淋溼,外套、長襪還有長靴放在篝火一邊,身上裹著白季遙的外套。
白季遙坐在她身邊,聽安柏講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受傷的安柏看起來不及平時的活潑,如同寶石一樣的眼眸中倒影著篝火的跳動。
“我小時候的精力可是非常旺盛的,相比同齡孩子早早就學會了如何使用風之翼,連祖父都不得不驚歎。”
“那個時候起我就喜歡往山裡跑,經常會做一些令人頭疼的事情。”
“什麼呀?”白季遙恰當的額接著話。
“唔……”安柏邊想邊說:“我會偷偷把草史萊姆的葉片點燃,看著它們到處亂跳。”
“好幾次都不小心引發了山火。”安柏有點後怕的拍了拍胸口,驕傲的說:“不過再老練的偵察騎士都追不上我的蹤跡,每次搗蛋之後我都會第一時間離開犯罪現場。”
“而且不管我闖下再大的禍,西風騎士根本不會找到我的頭上。”
“一直到有一次我在西風騎士團總部瞎逛的時候……”安柏的聲音突然有點落寞,“那時候我才知道每次闖禍之後,都有我祖父幫我收拾攤子,所以西風騎士才沒有找到我收拾我。”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想要成為一名像祖父那樣的偵察騎士。”
“一直到後來祖父不辭而別,離開了西風騎士團,離開了蒙德……”
不知為何,今天的安柏特別向傾訴一些壓抑在心裡的情緒。
“我以為,只要繼承了祖父的指責,就能查清他為什麼要離開蒙德。”
“可是一直到我正式成為偵察騎士,也沒能知道祖父離開的理由。”
“期間我也動搖過,迷茫過,一直到有一次打掃衛生,在閣樓的角落發現了一本很舊的寓言書。”
白季遙見縫插嘴道:“一定是你懶得打掃衛生,所以才很久之後發現的寓言書是吧?”
“才不是!”安柏揮舞著拳頭,輕輕在白季遙肩膀上搗了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