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不斷後退,踉踉蹌蹌坐在了地上,一手握弓,一手捂著肚子。
因為疼痛,潔白的牙齒上出現了血跡,嘴唇破了一角。
雷錘前鋒軍同樣重重的坐在地上,正在經受如同狂風暴雨一樣的拳頭,如同在風浪大起的大海上的一葉扁舟不斷搖擺。
白季遙的拳頭上站滿了鮮血,一些是自己的一些是別人的。
一直到雷錘先鋒軍沒有動靜之後,白季遙也停了下來站了起來。
“安柏,還能動嗎?”白季遙扭頭向安柏問道。
安柏反手抓著自己的腹部靠牆站了起來,點了點頭。
“對面還有一個人,解決掉吧。”
岩漿河流對岸的遊擊兵先鋒軍的體型已經衰老不堪,還在向秘境內部走去,想要離開這裡。
“不能留。”
安柏眼裡隱隱有些不願,白季遙又說了一句。
“好……”
最終安柏還是張開弓箭,一箭射中了火銃遊擊兵的背心。
解決掉愚人眾之後,白季遙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沒想到只是愚人眾的先鋒軍就已經挺強了,還把自己給搞傷了。
安柏看著地上的屍體嘆了口氣,內心十分複雜。
她不過就是跑出來追個盜賊,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別多想了,他們要殺你,我們算是反擊,而且五人中有四人是我幹掉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白季遙走到安柏身邊想要拍拍安柏的肩膀,卻發現自己手上站滿了血,收回手晃了晃。
啾啾飛到白季遙的身邊,利用草元素的治癒力量治療白季遙肩膀的傷口。
肩膀上是貫穿性傷口,周圍還有奇異的力量在不斷對白季遙的身體進行腐蝕。
白季遙體內的力量也不甘示弱,不斷與那奇異的力量糾纏,相互磨損。
一直到啾啾吧自己累的坐到了白季遙的肩膀上之後,傷口總算縮小了一點。
這也歸功於成就之書中一些奇奇怪怪的成就,讓白季遙的體質增強了不少。
“我不行了,呼……累壞了。”啾啾軟乎乎的爬在白季遙的肩膀上憤憤說道:“那些壞人,為什麼要動手啊!”
白季遙看向了安柏,大概是愚人眾相對騎士團進行一次威懾吧。
類似於“你們西風騎士團的偵察騎士都被我幹掉了,還能怎麼樣?”之類的。
又或者“蒙德的西風騎士團偵察騎士竟死於盜寶團之手,蒙德的防禦力量已經弱到了何種程度?”。
這樣的話題可以很好的撼動蒙德市民的人心,讓很大一部分人認為自己的國家不行了。
再加上大團長法爾伽的遠征,到時候估計什麼妖魔鬼怪都跳了出來,指責琴團長不行之類的。
搞不好發生蒙德內鬥都有可能。
當然這隻可能是最壞的情況,但仍然會對蒙德造成一定的影響。
安柏身體晃了晃,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風拳臨死時爆發的一拳,她這個體質稍微有點薄弱的小姑娘可有些撐不住。
剛才只不過是憋著一口氣,現在對手都死了,安柏鬆氣了就戰不住了。
“他們……為什麼要殺我。”
一直到現在安柏還是有點想不明白,至冬國的愚人眾外交團明明就住在蒙德啊,有什麼事不能好好溝通非要動用武力才行?
“這個問題……”白季遙坐在安柏身邊靠在牆上說道:“你可以等回去之後問問麗莎,她應該可以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