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還是畫畫,畫的不是紅梅,而是一朵嬌豔明媚的芙蓉花,只是這次的畫摻了感情進去。
莫歡坐一旁嘆道:“沈吟對沈芙的姐妹情到挺深。”
“為夫對歡兒的夫妻情也深。”穆衍不鹹不淡的接了句,神色蔫蔫,算計著時辰。
莫歡白他一眼,厚顏無恥,夫妻情?她可不覺得有。
賞梅節進行的順利,可對面始終有一席位空缺了,霍尊還沒來,就連席位旁邊的霍州也皺起了眉,帶絲擔憂。
“霍尊去哪兒了?”莫歡看了眼身側雲淡風輕的男人,一身白衣如畫坐在梅花樹下,漆黑如墨的長髮隨意披瀉於肩,一張臉猶如鬼斧神工般的經心雕琢,春山畫眉,寒江凝眸。青峰瓊鼻,飛櫻點唇。遇雪猶清,經霜更豔。
豔到了極處,美到了極處。
豔麗的花瓣落在白衣上,平添了幾分妖冶。
清韻雅緻的臉也增了分妖異,邪肆。
“歡兒稍安勿躁,看錶演。”穆衍淡笑不語,心底對皇帝的做法有了些猜測。
許輕染也有不安,自從陛下把霍尊叫走便再沒見過他,如今宴會已經開始了也不見他回來。
“輕染?你怎麼了?”蘇初月見許輕染心不在焉的樣,心裡也稍稍慌亂,不解。
“我沒事,可能是我太敏感了。”許輕染搖搖頭,深呼吸一口氣平靜心情,霍尊是陛下的兒子,陛下又那般寵愛他,該不會出什麼事。
許輕染心裡企盼著不出事,可偏偏出事了,還是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事。
在浮雲殿中,一張軟床之上,兩具身子糾纏不休,雲雨不歇。
出了宮,莫歡想跟去看許輕染卻被穆衍一把拽走,塞回馬車裡,莫歡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也不知那是什麼酒,後勁兒這麼大,喝的時候沒什麼感覺,現在倒是覺得頭疼,頭昏腦脹的。
眨了眨眼,迷離的眼睛恢復幾分清明看到穆衍淡定從容的坐在軟榻上閉目養神,“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早知道什麼?”穆衍抬眸,望著莫歡微醺的小臉,心底軟成了一片。
“少來,你是不是知道陛下要給霍尊下藥,把許菲菲送給霍尊!”莫歡躲開穆衍的手,往邊上坐了坐。
霍尊在宮裡怎麼可能會被一個許菲菲算計?
肯定是有人幫許菲菲,有人撮合他們,而這個人不用多想便知是陛下。
而且霍尊見的最後一個人就是陛下!
陛下不喜許輕染,更不願霍尊娶她,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霍尊娶妻,讓他們斷了這個情分,而這個妻必須身份與許輕染,但又必須可以激化他們之間矛盾的人,許菲菲最合適不過了。
是許輕染的庶妹,有何霍尊有了肌膚之親,許輕染極厭惡這個庶妹,霍尊和她發生了關係,許輕染又怎麼可能輕易原諒?
這兩人必分。
穆衍面不改色,說話極輕描淡寫,置身事外:“為夫早就提醒過四殿下要小心陛下,仁至義盡。”穆衍長臂一身,攬過莫歡,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霍尊自己不當做一回事的。
你還有理了!”莫歡聞著穆衍身上的墨竹香氣腦袋愈發的暈了,在穆衍輕柔的安撫下竟不知不覺的睡去……
宮中,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