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歡迷迷糊糊的感受到那絲冰涼,像一隻章魚一樣纏上穆衍的身子,貪戀著這絲冰涼,穆衍身上的寒氣,是從骨血裡散發出來的,很涼,抱起來卻很舒服。
莫歡紅撲撲的小臉緊貼在穆衍的胸口,表情愉悅的蹭了蹭,很享受那絲冰涼。
重新溫潤起來的唇微張,像是在說話,卻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苗浣”
其餘的穆衍沒有聽的清楚,唯苗浣這兩個字穆衍聽的明明白白,才緩和下來的眉眼驟然變得狠厲起來,險些控制不住自己把莫歡扔出去。
躺在自己懷裡的女人,嘴裡竟然喊著其他男人的名字。
穆衍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扣住莫歡纖細的脖頸,剛覆上去,才觸及到那光滑細膩的面板,還沒用力,就已經捨不得了。
坐起身,把莫歡從自己懷裡撈出來,轉而鉗制住她的下顎,語氣狠扈,卻不容置疑:“歡兒,我是誰!”
莫歡迷迷糊糊的聽這句話,眼皮沉重的睜不開,虛弱無力,靠著穆衍的力氣撐住自己。
“歡兒,你看清楚,我是誰?”穆衍鍥而不捨,大有莫歡不回答便不罷休之勢。
莫歡脫離了那絲冰涼,人有些急躁起來強睜開眼睛,呆呆的看了穆衍一會兒,又撐不住暈過去,穆衍沒得到答案一張臉陰沉的可怕,骨節分明的手,手背上暴起了一根根青筋,看起來尤為駭人。
“歡兒,你為什麼就是不乖呢?”只要你乖乖的,本世子可以對你很好,很好,誰也欺你不去。
穆衍眸色愈發的幽深,看著一邊身體滾燙的小女人,無奈的嘆一口氣,伸手把她重新抱在懷裡,下巴低著女人的頭,手指輕輕敲點著女人圓潤的肩頭。
莫歡高熱反覆,穆衍給莫歡做了一晚上的降溫,身上的溫度才退卻了些,額頭摸起來也沒有昨日那般令人心驚的滾燙。
穆衍一夜未眠,眉宇間倦色不染分毫,換了一襲月牙白錦衣,依舊謫仙如畫。
穆衍拿著溼巾一直給莫歡潤著唇,直到莫歡唇瓣恢復水潤才放下的溼巾,冰涼的手指放在莫歡發熱的臉上。
莫歡腦袋正迷糊著,觸及那絲冰涼,舒服的發出一聲喟嘆。
穆衍眸色漸深,這熱度還是沒退。
“世子爺,三殿下,四殿下,太子殿下來了,正在外室。”溫言,掀了簾子進來,低眉順眼道,深深的埋在頭不敢去看穆衍。
穆衍眼簾微抬,端過一旁的藥,溫熱了才給莫歡喂下,奈何莫歡的唇瓣抿的死死的,喂進去也是廢了好大一番功夫,勉強喝完了藥才冷著聲音道:“不見。”
他娘子還沒好了,見什麼人?不見了,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
溫言不敢違背,福禮輕著腳步聲往外走。
莫歡高熱反覆兩日,直到第三天熱度才算是退下,體溫恢復到了正常,人倒是清醒了,穆衍卻是整整難看了一天的俊容。
許輕染午後過來看望莫歡,穆衍陰沉著面容坐在外室的書案的處理著公文,也不進去陪莫歡,倒是讓許輕染微微詫異。
“穆世子,歡兒都醒了,你怎麼不高興啊!”許輕染大著膽子去觸穆衍黴頭。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穆衍視線不離手上公文,嗓音極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