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譁然。
這周姑娘居然是這樣的人,好歹是高門大戶裡出來的正經姑娘,怎麼能先勾搭了兄長得來了親事,又在兄長死後勾搭幼弟呢。
四周指指點點的話語和目光讓周婉言無所適從。
她瞪著燻汝,儼然沒想到她們居然知道這事兒。
不過旋即,她明白了。
這府裡上上下下都是瑞王妃的人,她哪怕是多喝了一口茶估計都有人上報過去。
可她是有這個想法不錯,如今不是還沒做什麼,不過是和穆衍說了兩句話罷了,怎麼就成了勾搭穆衍了。
燻汝笑吟吟的看著她,好像她是落水狗一般。
屋子裡,燻汝高聲的呵斥與責問聲傳進耳朵裡,瑞王妃頭一回覺得大嗓門兒的丫鬟也是有好處的。
秀姑重新端來了茶水。
瑞王妃喝了一口,半躺在床榻上。
她不喜穆衍,穆衍倒黴,她是樂意見到的。
相比起穆衍,瑞王妃更不喜周婉言,甚至是厭惡痛恨,倘若當初不是周婉言出了那檔子事兒,她的淙兒隱藏了這麼多年的秘密也不會公之於眾。
後頭的秋日宴他也不會去參加的。
歸根究底,還不是這周婉言一心攀附榮華富貴才害了她兒。
她自然不允許周婉言再勾搭旁人,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和穆淙有血緣關係的穆衍。
秀姑輕聲道:“其實王妃不必這樣大動干戈,我差人如打聽了,這莫府待周婉言,很不一般的。”
瑞王妃輕哼一聲,“她就算是莫府的嫡女,我也照樣不會手軟。”
先是周婉言,還有在詔獄之中的莫亭淵。
瑞王妃目光望到遠處。
莫府的其他人,且不急,總有一日,她會讓那些人為她的淙兒陪葬。
她這樣想,秀姑也不好再說了。
周婉言就這樣被罰著在院子裡跪著。
與此同時,當日的早晨,莫歡出府赴宴了。
是那位將門家的千金,宋姑娘的及笄禮。
宋夫人為人低調,奈何宋將軍寵的女兒,這一場及笄禮辦的很是隆重,不少官場上的朋友乃至聖上最看中的三皇子都給請了過來,就連長公主都送了賀禮過來。
宋姑娘也不是個特別喜歡風頭的人,大概是因為自己的出身就已經夠出風頭的了,所以這回只請了平日裡瞧著順眼,相處的不錯的姑娘前來。
至於莫歡,是她瞧著順眼又覺得可憐的。
被一個心裡深沉的表姑娘奪了母親疼愛,父親又出事兒,可不可憐麼。
宋雲悠面兒上看著心高氣傲的,實際上是個面冷心熱兒的,這也是莫歡為什麼願意來赴宴的原因。
幾位貴女瞧見她,先是有些意外,隨後才圍了上來。
“宋姐姐還在前廳呢,待會兒就來了,莫姐姐等一等吧。”
幾個姑娘家年紀相仿,其中年長一些的則是永寧侯府的二姑娘,及笄已有半年了。莫歡年紀在宋雲悠之後,幾個在場的姑娘合該稱一句姐姐的。
幾個人寒暄了會兒。
上回秋日宴那個粉衫姑娘心直口快的來了一句,“這回倒是沒見著那個周姑娘了,聽說是去給瑞王妃侍疾了,莫姐姐,瑞王妃這是要了周姑娘做寡麼?”
幾個姑娘面色一凜,永寧侯府二姑娘立刻拽了她一把,“林姑娘,話可不能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