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默默看戲的江執玄只好站了出來,“他說的不錯,我們的確去看了秋日菊。”
這話並沒有摻假,他今日赴宴的本意為此。
瑞王妃沒想到原本快要板上釘釘的事情被穆衍給攪和了,氣的一口老血吐了出來,當即昏死了過去。
“王妃,王妃,您可別嚇老奴啊?”秀姑一慌。
垂眸的男子眼裡閃過笑意,再抬頭時便是滿目擔憂。
“快去請大夫。”他對著後面喊了一聲,隨即吩咐守在院子外頭的侍衛道:“去宮裡請太醫,快些。”
瑞王妃突然暈厥過去,溫氏和蔣氏立刻安排起來,把人送到了院子裡去休息。
他們莫府如今都搭上了穆世子的一條人命,可千萬不能再讓瑞王妃於他們府中出事兒了。
另一邊,沒了瑞王妃的干擾,江岐的案子查起來順手許多,很快所有人都被查過回了各自的府邸。
有穆衍為證,莫歡這嫌疑自然而然就洗脫了。
那個撒謊的小廝,是最不能放過的。
前廳裡,鬆了口氣的莫亭淵坐在主位上,同江岐還有刑部侍郎討論案情,去抓那撒謊小廝的侍衛慌忙跑了回來。
“稟大人,卑職找到那小廝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什麼!”
三人不約而同驚身站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江岐皺眉。
侍衛將情況說了一遍。
瑞王妃昏倒的時候,所有人都慌做一團,那小廝應當是發現事情敗露拔腿就躲了起來。
江岐自然要趁著這個時間把那小廝抓到,拷問他為何要陷害莫歡,說不準,就能夠順藤摸瓜找到真正的兇手。
他便命侍衛封了莫府,搜查所有的地方。
方才那侍衛去的時候,小廝就倒在窗戶口,嘴角流出黑紫色的血,手裡抱著一包袱的金銀珠寶,還有價值二百兩的銀錠子。
江岐坐下來,有些懊惱的嘆口氣,“這麼說,那小廝應當是被毒死的。”
方才瑞王妃突然昏厥的時候他就應該把那個小廝抓起來的。
侍衛點頭,“是,仵作已經查驗了,那小廝服的乃是紅帆。”
“紅帆!”江岐注意到了重點。
“是。”
瞧著江岐眉頭緊鎖,若有所思的模樣,莫亭淵好奇問:“大人,可是想到了什麼?”
“我知道了。”刑部侍郎突然拍了下桌子。
江岐與他對視一眼,點頭示意他解釋給莫亭淵聽。
“服下紅帆後,毒發時間不超過半盞茶,那小廝既然抱著金銀珠寶,錢財銀兩,必然是準備跑路,而不是以死謝罪。”
莫亭淵好像明白了什麼,“他是被人毒死的。”
“不錯。”刑部侍郎點頭,“大人想想,紅帆毒發不過半盞茶時間,這小廝又不想死,肯定是有人設計讓他服下,根據毒發時間可以推斷,讓他服下紅帆的人現在定然還在府中。”
江岐抹著下巴上新長出來的幾根短胡茬兒,對於下屬的解釋十分滿意。
莫亭淵只覺得後背一涼,這已經是莫府發生的第二個命案了,兇手還極有可能就隱藏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