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遵令!”李乾陵心底也是慌張,可看著霍尊臨危不亂,還能頭腦清晰的想著策略,心頭不由的有對這位年紀輕輕的小殿下信服了。
“莫歡在哪?她怎麼沒和你回來。”霍尊才發覺莫歡不在。
“她在隔離區。”許輕染閉了閉眼,穆衍剛走,莫歡就有可能染上疫病,真是愁。
“什麼!”
“我去看她!”霍尊沒猶豫,許輕染更是沒有意義,帶上了面紗,就走。
大街上繁榮景象散去,哀嚎遍野。
“啊!我的孩子,不要抱走,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爹!你們要幹什麼!我爹沒病!他就是感冒發燒!”
大街上看到的全都是骨肉夫妻分離的景象,看到許輕染心酸不已。
藥鋪裡,莫歡和大夫,都洗過手,做好了防護才做下來確定這到底是什麼瘟疫。
莫歡舔一舔唇,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出屍橫遍野的景象出來,哀嚎遍野,屍山血海,一座死城。
“我懷疑是天花。”莫歡腦海裡不由的出現十六年前榮城天花一疫,死了盡全城的人。
那時候她才十三歲,父親去榮城救治,自己貪玩調皮跟著去,見證了那場瘟疫,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甚至傳染了村莊,全村的人都死了,連條狗都沒留下。
“什麼!天花!北州怎麼可能會有天花!”孫大夫猛的站起來,顯然,他也是想到了十六年前的一場瘟疫,他父親也死在了那裡。
莫歡閉了閉眼,想到那聲笛音,想到歐陽槿汐,北州是沒有,可人為呢?
歐陽槿汐的雖然善陳對醫術不感興趣,已經是十年前她對她的認知,哪裡知道這十年裡她出了什麼事?經歷什麼事?
會不會做出些改變!
榮城那一幕幕,一樁樁,一件件,她和自己一樣經歷過。
“怎麼不可能,治療天花不難,難的是沒有藥材。你這裡的藥堅持得了幾天?朝廷派太醫來,送藥材來,也要十日功夫,而且有些人巴不得咱們的四殿下死在北州,你覺得會順利嗎?”
北州附近的藥鋪,醫館剩下的只是簡要治風寒的藥了,對付起瘟疫來,那和小孩子那竹棍和一個陳功高手對打有什麼區別?
至於必須親自告訴皇帝的原因,霍尊那邊會派人去告知朝廷,可也會被人阻攔耽擱時間。
犧牲一個北州,換了皇帝最心愛,未來儲君的命,很值得。
宮中皇帝還在批閱奏摺,李忠就進來稟報說欽天監有重事稟報。
皇帝詫異的放下了摺子,這欽天監平時悶聲不吭的,怎麼會突然有要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