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想讓你們見,你們再逼下去,就是強人所難,不想比箭術,那後面馬術,和拳腳也不想比試了?”不知何時,喬譽已經從臺上走了下來,走到蕭靜前面,訓斥這些人。
“大司馬!”眾人一見是他,連忙鞠躬福禮。
喬譽掃了眼眾人,餘光瞥了眼一旁正得意的張繼周。
“堂堂的虎賁營校尉,既然輸給一個未弱冠的少年,是有多厚的臉皮還賴在場上?整個虎賁營的校尉隊全被你丟光了,張氏有你真是張氏的羞恥!”喬譽呵斥道。
張繼周被他說的垂下頭去,再也不敢說奸猾的話。
“你,明日去兵部報道,傳我的話,革去張繼周校尉一職,降為百夫長,去守天安寺!”喬譽命道。
張繼周驚愕,立馬抱拳單膝跪下來:“大司馬,大司馬小人所犯何事,你要降卑職的職位!”
“我想革你的職還要告訴你緣由?未免把自己太當回事,若你不服大可找張勉之來!”喬譽冷聲道。
他回商陽,還從未在軍中處置過什麼人,他算是第一個!
張繼周再次拜禮不服著:“大司馬,下官不服!下官只是和肅爭兄弟比賽,鬧了一場笑話,大司馬便降卑職的職,卑職不服!”
喬譽嘴角一冷抿:“哼!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你服不服重要嗎?明日去兵部時,自有文書下發給你!再不退下,降為虎賁營巡城小兵!”
張繼周這下才知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他是真的直接革了他的職,如今三軍由他正式接管,別說只是免職遣去城外看天安寺,就算砍掉他的頭,他也無需和旁人交代一聲。
倏然,他意識到自己觸怒的人是誰,想到之前在大廳裡還大言不慚的說著偷奸耍滑的話,忙跪著連連磕頭:“大司馬,大司馬,卑職知錯了,卑職知錯了!大司馬求你放小人一馬,求你不要免屬下職!小人真的錯了!”
可惜不管他央求多少,喬譽依然面不改色。
而旁人此時,也一下子看清楚喬譽的處事,誰也不敢為他求情,深怕自己被牽連,因為他們剛才也都說了讓肅爭摘下圍巾。
場上比賽的人,幾乎全是三軍的將士,沒人再敢多說一句?
喬譽掃視一眼,轉過身:“箭術拿了頭籌,難不成還想騎馬也要拔頭籌?”
蕭靜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在和她說話。
看著他的背影,蕭靜終於明白她一開始那些想說卻沒說出的話。
原來他早就知道她是誰了?
他從臺上下來,是為了護著她嗎?
心中許多疑問的蕭靜,怔怔的跟在他身後。
“是,大司馬!”她說。
說完後,留下場上跪著一地的人,跟上他的腳步。
蕭靜跟在他身後,低著頭走去看臺。
路上,蕭靜想問他很多話,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怎麼問,只是沉默的走在他身後。
等走到看臺時,喬奪走上前就要抱住蕭靜,卻被喬譽一臂攔下。
“嗯……?”喬譽冷聲問。
喬奪明白他的意思,聽著連忙放下手臂,不敢再抱肅爭,低聲應了是,摸著後腦勺想問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