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蘇子墨便醒了,他看著綁在椅子上的黑衣人,想要將他的面罩摘下,同時又害怕自己動作太大會驚醒他,他死死的盯著那個黑衣人許久,之後,他透過窗戶看了看天,才知道天已經變得明亮,蘇子墨想了想:“想來奶奶現在應該已經醒了吧。”之後又想:“不如把刺客交給爺爺奶奶處置吧。”
想好對策之後,蘇子墨便飛奔出去,穿過那片再熟悉不過的竹林,便來到了他奶奶的院子,他剛一進院子便看見了澆花的奶奶以及正在拿著書悠閒的來回邁著步子走動的爺爺,他朝著他的奶奶的走去,道:“奶奶,昨天有刺客要刺殺我。”挺說自己的孫子昨天遭到了刺客,老夫人連忙放下手中的金紋水壺,雙手撫摸著蘇子墨,道:“刺客呢?沒有傷到哪裡吧!”此時的蘇子墨感覺心裡十分的溫馨,這種感覺他也不知從何而來:“沒事兒,奶奶,我身上一點兒傷都沒有。”聽到有刺客來刺殺自己的大孫子蘇淵自然也不會閒著,他連忙走到蘇子墨面前,道:“子墨,那刺客現在在哪裡呢?”蘇子墨回道:“現在刺客正在我的房間裡綁著呢。”蘇淵聽後,手一背,抬起頭挺起胸,假裝正經的說道:“走,子墨,帶我去會一會那個敢來刺殺我大孫子的人。”說著便大步走了出去;蘇子墨還有他的奶奶緊跟其後。
與此同時的蘇子墨的房間內,只見那位昏迷的黑衣人漸漸的甦醒了,或許是腦袋還是有點兒暈,他用了的搖了搖頭,好讓自己的腦子清醒起來,他想要舒展一下麻木的身體,他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椅子上,隨後他又環顧四周,自語道:“我這是在那裡啊?”隨後他有轉頭觀察著四周的環境,或許是力氣用的太猛,不小心扯到了頭上的傷口:“斯——疼疼疼······”
吱——,隨著一聲開門的響聲,黑衣人朝著門口看去,只見進來的是蘇淵蘇老爺子,還有蘇老夫人以及一小男童,自然,那位小男童就是蘇子墨。
那黑衣人見到蘇淵後,就如同見到了故人,他激動地說道:“師父,是我啊,小四啊。”蘇淵聽到這位黑衣人說自己是“小四”他連忙將那黑衣人的面罩摘下,看著這熟悉的面孔蘇淵既生氣又高興,他生氣的是來刺殺他孫兒的刺客竟是自己的學生,高興的是他見到了許久未見得學生已經有出息了,而發自內心的高興。
蘇淵氣憤的看著黑衣人,厲聲說道:“小四,你怎麼能刺殺你的侄子呢!”
黑衣人意識到自己是被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是蘇明燁讓我來給他大兒子當老師的。”
聽到這兒,蘇淵的脾氣稍微緩和了許多,但是眼神依舊透露著生氣的焰火,道:“那你為何晚上穿著夜行衣偷偷來子墨房間?”
黑衣人聽到這兒連忙解釋道:“我這是順道執行任務···沒來的及換衣服,而且這不半夜了嘛,我不是不好意思打擾二老嘛,所以···就翻牆進來了。”
蘇淵繼續板著個臉道:“你有什麼可以證明你不是刺客的證據嗎?”
“有,我背後的包裹裡有燁兄讓我捎給你們的信。”黑衣人用嘴勉強的指了指背後的包裹。
蘇淵取下包裹,隨後開啟包裹,果然裡面有一張信封,上面還有蘇明燁的署名,蘇淵看了看字跡,這確實是蘇明燁的真跡,他開啟信封裡面只是寫了一句話:“肖北恆,是我派他給子墨當老師的。”看完信之後,說實話蘇淵都想吐槽幾句,但是當著孩子的面還是忍住了。
他咳了幾聲,緩解一下尷尬,道:“子墨啊,給你介紹一下啊,在哪兒綁著的那位叫肖北恆,你的師父。”
“師父,能不能先給我解開啊,綁了一宿,勒死我了。”肖北恆抱怨道。
“嗯哼~子墨去給你師父鬆綁。”蘇淵說道。
因為綁錯了人,況且還是自己那未曾謀面的師傅被自己綁了,蘇子墨心裡難免有些心虛,他低著頭:“哦。”走到肖北恆的身旁,為他鬆綁。
說來仔細一看,肖北恆倒也能稱得上是位帥哥,無論是高挑的鼻樑,還是烏黑的秀髮,都可以稱得上是上等貨色,並且他的年齡看上去也不是很大,也就二十多歲吧,當然關於肖北恆年齡這只不過是蘇子墨的一番猜測罷了。
蘇子墨給肖北恆鬆綁後,只見肖北恆站了起來,活動了活動身上的每一處關節,隨後轉身低頭看著蘇子墨說道:“小徒弟,以後請多指教嘍。”
蘇子墨看著肖北恆臉上流露出的奸笑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內心雖有一些不情願但還是勉強的露出微笑,給他行了個拜師禮。
誤會解開之後,蘇淵為肖北恆安排了住的地方,就在蘇子墨房間的隔壁,其實一開始蘇淵是想肖北恆安排在別的地方的,但是被肖北恆拒絕了說在蘇子墨房間的隔壁可以更方便的督促蘇子墨學習。當然肖北恆說這句話時的回眸一“笑”讓蘇子墨知道肖北恒指定是心裡憋著許多的壞心思。
蘇子墨的院子處在蘇府的深處,所以出了蘇子墨的院子便是蘇府的“風景區”,只見這片“風景區”內有山有水、有森羅永珍、有遍地鮮花,這其中不乏穿梭著小道、長廊、小橋等人走路的地方,這些小道、小橋、長廊和這些景色它們相輔相成,倒是的這些景色更加的生動。
其實蘇子墨也一直很疑惑一向節儉的蘇府怎麼會建如此碩大的府邸,後來從蘇淵和肖北恆的對話中蘇子墨才得知這府邸原來是皇帝賞賜的,這也解釋清楚了為什麼蘇府如此碩大的原因了。
轉過一遍來之後,蘇淵和肖北恆便來到了客堂,兩人坐在椅子上依舊暢談。
過了一會兒,老夫人走了過來,拍了下蘇淵的肩膀說道:“老頭子,吃飯了,小四從昨天晚上開始還沒有吃飯呢。”
“對對對,瞧我這腦子,走,小四,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我們在聊。”
肖北恆微微點了下頭,道:“師父,先請。”
蘇子墨則偷偷的吐舌頭扮鬼臉,自然這些小動作都是躲著肖北恆做的,他可不想繼續拉仇恨了,背地裡爽一下的了。
或許是蘇淵今天高興,從不在家喝酒的蘇淵竟然和肖北恆喝起了小酒,而今天從不讓蘇淵喝酒的老夫人竟然沒有管他,自然蘇子墨是知道的,今天蘇淵見到了自己的徒弟一定很高興吧。
蘇子墨吃的很快,吃完飯他便出去了,回道自己的小院,然後順著院子角落的梯子爬到了房頂上,然後躺下,閉著眼,享受著陣陣清涼的微風,吹在臉上讓人感覺很舒服。
“有心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蘇子墨的耳朵。
蘇子墨緩緩睜開眼,只見肖北恆坐在了自己的身旁,蘇子墨自然也不會對他不敬,畢竟肖北恆是自己的師父,蘇子墨坐了起來,道:“沒事兒。”
“放心吧,我這個人一向公私分明的,你襲擊我的仇我是不會藉著學習教訓你的。”肖北恆語氣平淡。
蘇子墨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畢竟此時的蘇子墨看著肖北恆頭上纏著的繃帶心裡還會有負罪感。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你小子還真是個小機靈鬼兒,和我小時候的性子有的一拼。”
蘇子墨有了一絲好奇心,道“你小時候啥樣兒啊?”
之後他們便在房頂之上暢談許久,至於他們聊的什麼,自然是肖北恆兒時的奇聞趣事,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不知不覺的他們師徒二人的關係莫名的拉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