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莫文斌的話,她頭也來不及抬,“不是呀,安安在捉蟋蟀呢。”
獅子聽到主人提起自己的名字,又瞄了一眼樹梢上的畫眉。見小姑娘沒有危險,它又趕緊回去刨土。
安安還記得蘇武曾經說過飯糰小時候喜歡吃蟋蟀的事。
它要把眼前的蟋蟀從洞裡刨出來,帶回家送給飯糰,然後讓大雁把樹梢上那隻吵死人的小傢伙趕出家門去。
蟋蟀也是可以作魚餌的,莫文斌便沒多想,
“晚晚,要不要莫爺爺幫忙?”
“不要。”蘇晚這會已經把白鰱魚壓在了手掌中,“爸爸說晚晚能捉住它的。”
當初捕撈年魚的時候,村子那麼多人個個都能幫上忙,就她只能站在旁邊空看著。
小姑娘至今還耿耿於懷的。
又是好一會兒過去,魚終於停止了蹦跳。蘇晚試著鬆開手,輕輕鬆鬆把它捧了起來。
“爸爸看,晚晚把魚魚捉住了。”小姑娘興奮地尖叫。
蘇武雖然和田紹元有一答沒一答地說著話,但大部分精力還在放在女兒身上,自是看得清楚。
譁。
他高高地翹著拇指,“晚晚棒棒噠。爸爸為你驕傲。”
田紹元張了張嘴,下意識想斥責父女倆說話太大聲把魚都嚇跑了。然而他很快反應過來,連忙閉上了嘴巴。
得了父親的誇獎,蘇晚歡喜得眉開眼笑。她捧著那條不到一斤的白鰱魚,樂呵呵地走到了獅子身邊。
“安安,這是晚晚給你捉的魚。”
安安並不餓,哼哼著讓小主人把魚放下,自己依然嘩嘩地刨著土。
啾啾。
小畫從樹梢上飛到蘇晚肩膀上,歡喜地看著地上的魚。
畫眉是雜食動物。它一隻小鳥吃不了那麼大的魚,但吃點魚腸魚內臟當然不是問題。
“好漂亮的畫眉!”莫文斌正恨不得離那邊兩個男人遠一點,連忙跟了過來,“晚晚,它會不會唱歌嗎?”
“會啊。小畫唱歌可好聽了。”
“原來叫小畫。”莫文斌點頭。
他仔細打量著蘇晚肩上的小鳥,“莫爺爺好像以前沒見它。這是哪家姑娘養的?”
“晚晚的。”蘇晚樂呵呵地解釋,“晚晚過年去了外公家,外公送的。”
嗷!
安安氣得大吼了一聲。
它顧不上再刨土,直接撲過來把那條白鰱魚叼起,一口吞進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