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某個破臉的爛尾樓。
年邁的一對夫妻依偎在一起,男人滿臉的鬍子凌亂的頭髮顯得格外的淒涼,女人能稍微好一些,只不過兩人由於營養不良面板又黃又瘦。
兩人擠在這個只有10平方的屋子裡,就這樣的空間裡,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洗手檯,甚至連廁所都沒有,在不遠處只有一個不鏽鋼的痰盂,是用來方便的。
因為空間有限,沒有廁所。屎尿混合的氣味,和屋子裡常年不見陽光的黴味混在一起,那氣味簡直無法形容。難聞的味道就這樣在屋裡飄蕩著,而坐在床邊上的那對年邁的夫婦卻好似習慣了一樣,沒有絲毫的反應。
這兩人正是李雯被抓走一年之久的父母。
女人因在這裡被關很久加上營養不良,說話有些虛弱:“老李,你說我們還能見到雯雯麼?”
老李看著僅有巴掌大的窗戶,無力的說:“能,肯定能…我相信雯雯一定有辦法把我們救出去的。櫻子,啊這事都怪我,我該死,要不是我貪賭,借上高利貸,我們也不會這樣子。”
櫻子是李雯媽媽的小名,全名是叫楊櫻而李雯爸爸的全名叫李東陽。
揚櫻撐起身子,看向李東陽,說:“老李,這都過去了,再說這也沒用了。無所謂了…我也看開了,只要女兒在外面能好好的,我們兩個人的老命留在這也無所謂,不然那些人總是用我們兩人的性命來威脅雯雯,讓雯雯來幫他們做事情。”
說著楊櫻十分嚴肅的說:“老李,這麼長時間以來,我也想通了,咱們倆人都這把年紀一把老骨頭了,就交代在這吧,省的給雯雯拖後腿。他們把咱們關起來如同關畜生一般,這麼久我也受夠了,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雯雯。”
李東陽看著面前面容十分嚴肅的楊櫻,知道她沒有在開玩笑。這麼久以來,整天暗無天日的,要不是還有那巴掌大的窗戶,壓根就不知道到底是白天還是晚上。
每天就早晚各一餐那伙食,還不如之前家裡養的狗的伙食好。每次看著那渾濁卻,不知是什麼做的粥。在聞著那令人作嘔的味道實在是難以下嚥,而這一年以來就這樣偶爾在加上兩個饅頭度日。
一開始兩人硬撐著不吃,到後來實在餓的沒辦法,加上舍不得女兒,這才強忍著吃了下去。老兩口原本有些富態的樣子,現在已經瘦的不成樣子。
就在老兩口商量著怎麼結束生命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
楊櫻將一根手指豎在嘴巴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原本要說什麼的李東陽,硬生生的將話憋了回去。兩人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來人是誰。
被關的這一年多里,啥都沒學會,倒是完全熟練掌握了,聽腳步聲分辨來人是誰的本身。這裡一天到晚就那麼幾個人,就算偶爾來個人不是羅漢的手下就是羅漢本人。
這幾個人人的腳步聲老兩口早已爛熟於心了。而今天傳來的腳步聲,老兩口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來是誰,此時的腳步聲距離關押他們的房門也越來越近。
楊櫻和李東陽緊緊的靠在一起,這樣或許能減輕一點對未知的恐懼。
門外,不知道誰拿著鑰匙正在開牢房的大門,咔吧一聲彈簧的脆響,門鎖被擰了開來。由於門很久沒有用過了,加上週圍潮溼,大鐵門很多地方都已經鏽跡斑斑,門外的人用力一推生鏽的鐵門發出一尖銳刺耳的摩擦聲。
身著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門口,剛推開門,就被撲鼻而來的惡臭給燻得連退好幾步。黑衣男人,十分嫌棄的用手在鼻子前不斷的扇著,看樣子也被屋裡著難聞的氣味燻得沒法在向前走。
黑衣男人揮了揮手,從門外又進來了兩人人。黑夜男人又回退了幾步才緩緩的說道:“等等有人要見你們。你們兩先把他倆洗乾淨,然後在帶過來。”說完黑衣男人再也沒有多停留一秒的意思扭頭就走了。
“等等”楊櫻正要攔住那離開的黑衣男人,沒走兩步就被眼前一臉嫌棄的人給攔了下來。
“不要多嘴,跟我們走。”這兩人看樣子也被燻不想多說什麼,甚至不想碰兩人,十分嫌棄的白了兩人一眼,扭頭便想外走去。
老兩口相互對望一眼便跟了上去,早在他們來之前,兩人已經做好了不拖累李雯的打算,不管是誰兩人都已經無所畏懼了。
次日清晨。
李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李雯正要接,卻被天羽攔了下來。
天羽對李雯說:“記住我昨晚說的話了沒?”
李雯看著天羽堅定的點了點頭。見李雯如此,天羽也放下心來,說:“點開擴音。”
“等下在老地方,會有人接你去看你父母。一個人來,不許帶任何的電子裝置。和金屬製品。”說完不等李雯回話電話便嘟嘟嘟的響起了忙音。
天羽在一旁不由得報了句髒話。“TMD,這老奸巨猾的玩意,金屬物品都不讓帶,真是怕死的傢伙。看來他是怕有追蹤器。”
“看樣子只能用另一個計劃了,葉青你的東西改裝好了沒?”
葉青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準備行動。”天羽見眾人都準備好了變下令道。
葉青把著傢伙事全都搬到了天羽的福特皮卡上,把後備箱裝的滿滿的。今天開車的是蕭龍,主要是張爵這傢伙傷還沒好利索就讓蘇煙婉和溫蒂給壓回到了醫院休息去了。
而蕭龍即是天羽的戰友也是天羽的兄弟兩人合作十分的有默契。天羽這才讓蕭龍臨時來幫忙的。
東西都搬完後,葉青天羽,蕭龍三人便提前來到了距離李雯說的見面地方還有一些距離的地方。
葉青坐在後座從包裡拿出一個帶螢幕的遙控器開始擺弄了起來。不一會後備箱裡一輛無人機便徐徐飛翔了高高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