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虎心中一動,猛地一拍桌子,怒道:“這強龍別的時候不來,非要等到三郎回家的時候才上門挑釁。分明是瞧不起我和大哥,我看到底什麼人,敢這麼囂張!若是被我抓到,定然好好地收拾他一番,讓他知道,馬王爺到底長著幾個眼睛。”
祝虎有憤怒的理由。
祝朝奉很會調教兒子,祝虎排行第二,雖說天賦和頭腦,都比不過三郎祝彪,但是這段時日以來,日日打敖力氣,不肯落後,因此與兄長祝龍一起,都是進步飛快,自覺不但武藝精進,而且
前段時間見他們的兄弟祝彪,武功突然突飛猛進,已經達到自己與兄長祝龍難以望其項背的地步,但他二人毫不氣餒,這段時間可以說廢寢忘食,日日苦練,甚至聞雞起舞,讓自己的婆娘好生埋怨。
有三弟這種大高手指點,又有武松這等好漢對壘打磨,這半年以來,祝龍和祝虎的武功有了長足的進步,再也不是昔日吳下阿蒙!以祝彪看來,在苦練兩三年,便是當初請來的教師鐵棒欒延玉,也能從容戰而勝之。
所以祝虎自己覺的武功大進,整個陽穀縣內,除了三弟祝彪,以及武松還有武二郎、大哥祝龍之外,已經少有對手。
若不是祝朝奉管束著,祝虎便會想法和那撲天雕李應較量一番。
所以今日有人挑釁上門,他看似憤怒,實際上躍躍欲試,打算和這個前來挑釁的傢伙好好較量一番。
三弟祝彪就是一拳打飛欒延玉出名的,今日要是祝虎也來能用一拳打飛這個有千斤神力的傢伙,豈不是也能名噪一時?
祝彪雖說不知道二哥的心思,但是他卻知道馬王爺只有兩隻眼,三隻眼的馬王爺,最多是個泥塑。
他前世為葉柯的時候,便知道馬王爺的真身乃是閩粵五顯真君,在他面前戰戰兢兢,絲毫沒有一點膽氣。
當下四人便走出雅間,從二樓樓梯口往下看去,卻見一個一人高的大酒缸正堵在酒樓的大門口,將那大門堵了一個嚴嚴實實,沒有半點空隙,無論是多瘦的人,或者年齡多小的幼童,都無法透過去。
此時一樓也沒了安心吃飯的人,都在那裡圍著酒缸觀看。
“怎麼回事?這個酒缸什麼時候出現的?”
“不知道啊,剛才我還在這裡吃飯呢,突然眼前一黑,這酒缸就出現在門口了。”
“怪哉怪哉,不會是什麼妖魔鬼怪出現吧?”
“我看有可能,聽說這裡以前是盤陀路,沒少葬送迷路的行人性命,莫非他們索命來了?”
“哎呀,你可別說了,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
樓上四人對視一眼,也是一臉驚異。
祝虎驚道:“這是誰搬的酒缸?不光是力氣大,速度也快,居然能夠悄沒聲的便辦成了此事,依我看來此人武功,定然高深精湛!”
祝龍也道:“不錯,這傢伙瞬間就把酒缸搬到這裡,力道控制的極為精準,咱們陽穀縣,怕是沒幾個這樣的好漢!整個京東西路,也沒聽說有這麼能耐的好漢!”
武松道:“我在滄州柴大官人莊上住著的時候,倒是聽說過那三拳打死鎮關西的魯提轄,出家後法號智深,曾經在東京汴梁大相國寺,倒拔垂楊柳,怕是說的這等神力!不過聽聞他在青州二龍山火併了鄧倫,落草為寇,做了那山大王,難道來到這裡了?”
祝彪沉吟了一下,冷笑一聲道:“管他是誰,若來挑釁,早晚就會現身,做這些藏頭露尾的把戲,徒增笑而!”
這種傢伙,不過是想來個下馬威,然後待會出場的時候好一下子鎮住眾人,這種把戲,祝彪的腦海中,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次!
旁邊的祝虎點點頭,道:“三郎所言對極了,待我將這酒缸拿回原處,我們繼續吃酒。”
祝彪卻是知道,他這二哥雖然武功進步很快,但終歸是氣力不足,還需要按照他的指點,打熬力氣一年,才能舉起這千斤酒缸——此時卻還不能夠。
當下一把將祝彪攔住,笑道:“一個大酒罈子,有什麼了不起?一頭犍牛能夠耕地,難不成我們還要比它強不成?這種事情何須二哥出手!自然有下邊的人來辦!”
說罷拍了幾下手,一樓幾個護衛隊家丁立刻站了出來,上前推手,將那酒缸推出酒樓大門,隨即一起端起,喊著口號便搬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