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龍和祝虎揹著手,遠遠地看著那群十五六歲的少年操練,臉上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祝彪練成此等神功,不管他們信不信,的確是親眼見識了,由不得不信,他們想讓祝彪教他二人練拳,可是祝彪卻將他二人遣來操練。
祝彪顯露了武功,祝朝奉心中大定,對祝家莊未來更是看好,所以祝彪提出的操練家丁護衛隊,他也一口答應,吩咐管家,安排男女、錢糧,一應所用,無不充足。
但祝龍和祝虎身為祝家莊的嫡男,怎麼能和這幫家丁們一起操練?更何況祝彪找的是莊內佃戶子弟,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祝龍和祝虎又不是吳起衛青那樣的將軍,哪有和下面人同甘共苦的覺悟。
他們向祝彪抱怨,祝彪答道:“二位哥哥都已成親,若是我每日早晨將二位哥哥喚起來練拳,定然惹惱了嫂子;所以不如每日隨我一起操練,打熬身體,再練習武功!”
祝龍祝虎只好將信將疑。
不過如今他倆看來,三郎這操練隊伍,實在有點胡鬧。
不習武藝,不習器械,不習韜略,這不叫練兵,而叫小孩子過家家。
看了一會兒,祝龍和祝虎相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走了。
“你,把這隻鞋子脫了!”祝彪無視二人的離開,手中抓著一根竹鞭,對著站在離他最近處的一個少年道。
那少年穿著草鞋,對著他傻傻地笑了一下:“三郎,脫鞋做什麼?”
“叭!”祝彪的竹鞭直接抽了過去:“休要多問——脫了鞋子,然後繞院子跑一圈!”
那少年心裡一寒,知道主家三少爺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一拳竟然將一個身高八尺,三頭六臂的漢子給打飛了,若是惹惱了他,給自己一拳……
再說了,聽說三郎要練一隻護衛隊,每日大塊吃肉,將來練得和他一樣厲害!自己若是偷懶,三郎瞧不上,把自己攆出去……
少年不敢多說,立刻脫了那隻鞋,然後開始繞著院子跑了起來。也不敢偷懶,一圈跑下來,口中直喘粗氣。
有了他做榜樣,其他十五六歲的少年們都有樣學樣,脫了右腳鞋子跑步,各個嘴裡喘著粗氣。
祝彪看著他們,心裡嘆了一口氣。
農業時代的佃戶,果然和工業時代的產業工人不能比,後者有高度的組織性,紀律性,上手快,效率高,而前者,完全可以用一盤散沙來形容。
若是自己武功天下第一,憑著自己的真元,只怕現在就可以做到,但是要想事業上取得輝煌,是自己必須有一個稱心如意的心腹隊伍,否則練就絕世武功,也不過如周侗一般,一個武功高明的西軍退伍老兵罷了!
而一隻稱心如意,如臂所指的心腹隊伍,是需要時間訓練的。
時不我待,再過兩年,梁山泊就該來攻打祝家莊,血洗獨龍崗了,他必須在此之前,練出一支強軍才行。
他這般操練了半個月,東邊李家莊的莊主,撲天雕李應也得到了訊息。
倒不是他訊息閉塞,而是相比較拳打欒延玉,祝彪操練隊伍這事,只能算普通談資,莊內事務繁忙,這個訊息傳到李應耳中,已經不算晚了。
“嗯?祝家三子要打造一支自己的護衛隊?哼!莫非是對李家莊有圖謀?”作為久經江湖的人物,李應從平常中感受到了危險。
“獨龍崗上祝家莊最大,那祝彪還要組建護衛隊幹什麼?想吞併我家那千畝良田?”本來就對祝家莊心有忌憚的李應,本能的想到了這個問題。
“備馬,我要去見識見識祝彪的手段!”李應下了決心。
到了祝家莊上,和祝朝奉寒暄幾句,見陪客的只有祝龍和祝虎,李應便道:“這段時間大家都在盛傳祝家三郎的本事,不如召來一見,我等也見識一下年輕人的銳氣。”
祝朝奉微微一笑:“我家三郎不在家。”
“哦?不知去哪裡了?”
“縣內東邊景陽岡!”
李應臉色一變:“不知祝三小哥去景陽岡做什麼,難道是……”
“不錯,三郎說是去收拾那條吃人的大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