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陽光透過了窗戶。
豪華客棧的豪華客房裡,地上散落著男人女人的衣物。
裝飾豪華的大床上,葉柯睜開了眼睛。
而懷中的佳人依舊睡得正香,看她嘴角帶著笑容,顯然是夢見了什麼甜蜜的事情。
啪啪啪過後,果然是一陣神清氣爽。所以葉柯打算起來弄點早餐。
哪知道他的動作已經夠輕微了,但是畢竟懷中之人是峨眉派女俠,縱然初經人事,依舊有足夠的警醒。所以葉柯一動作,她便醒了過來。
她看了一眼葉柯,不由得臉色紅了。雖然沒有梳妝,葉柯卻覺得她容光煥發,明**人。葉柯心中不禁感嘆:莫非峨眉派女弟子還修行了採陽補陰之術?怎麼昨夜還嬌弱不堪的女子,今早如此精神煥發?
這種念頭一閃而過,兩人相視一笑,愛意彌上心間,又是一番酣戰,直到日上杆頭,兩人才起床洗漱。
中午尋了本地有名的酒樓吃飯,二人臨窗而坐,秋風習習,葉柯時不時夾些小菜給她,葉秀珠眼睛裡滿滿都是笑意。
正在其樂融融,忽聽得街心一陣大亂,一個女人聲音哈哈大笑,拍手而來。兩人正坐在窗邊,倚窗向街心望去,見一個尋常人家穿戴的婦人頭髮散亂,身上全是鮮血,哭一陣,笑一陣,指手劃腳,原來是個瘋子。旁觀之人遠遠站著,臉上或現恐懼,或顯憐憫,無人敢走近她身旁。
那婦人哭笑片刻,突然捶胸大哭,號叫連聲:“我那命苦的孩子啊,你的命好苦啊。老天爺生眼睛,劈死那個不要臉的爹吧!”
葉秀珠看了婦人一眼,心生憐憫,道:“莫非是個瘋子?真是可憐,他丈夫為何不把他拉回家去?”
葉柯也覺得奇怪,正在觀察思索之時,忽聽得坐在身後桌邊兩名酒客悄聲議論。一個道:“藍鬍子這件事,做得也太不地道了,為了喬四家那個閨女,害得人家家破人亡啊,你看這孩子的孃親,活生生給逼瘋了。”
只聽另一人道:“家破人亡算什麼?藍鬍子這幾年,做這樣的事情還少了?只怪喬四,窮老百姓一個,非要去銀鉤賭坊賭博去,怪的誰來?”
聽到“藍鬍子”、“銀鉤賭坊”幾個字眼,葉柯心中一凜,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那兩人一眼。
那二人都是富貴客商打扮,一高一矮,並無武功,見他回頭,一雙眼睛凌然生威,不由得心中一震,腦子便是一片恍惚。
峨眉派自秦漢傳承,自南宋之時,有一個集百家武功之長的郭姓女子入了峨眉,自始峨眉派逐漸興盛起來。
而她所傳承下來的武功當中,便有一種“攝魂之術”,能夠透過眼睛控制他人心神。
然則這種“攝魂之術”屬於小道,只能用於內功相差甚遠的級別的人身上,不凡會受到反噬,宛若雞肋;所以峨眉派之人,不是武功到了頂級,甚少修煉。
但葉柯內家真氣,已入當世最頂尖行列,所以對兩個毫無武功的人施展“攝魂之術”,那是手到擒來。
他輕聲笑道:“兩位許久不見,還請過來一敘。”
那兩人渾渾噩噩,便站起身來,走到葉柯桌前,坐了下來。
葉秀珠也是峨眉派的佼佼者,雖然內力不足,卻也知道“攝魂之術”的厲害,當下不動聲色。
葉柯低聲問道:“敢問二位,這發瘋的婦人,倒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