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可悲。
但事實也的確如此。
宇文邕虎目泛紅,他擁著自己的長兄,看著宇文毓軟軟地推開他,側身嘔出一口血。
而自己卻是無能為力。
什麼忙也幫不上。
既不能為宇文毓分擔疼痛,也不能讓他身心好受。
“大兄”
“我不行啦”宇文毓擺了擺手,慘笑道。
“你記住,彆著急宇文護不是你的對手”
宇文毓斷斷續續地叮囑宇文邕,讓他再忍耐個十年。
“就十年”
人之將死,宇文毓的腦中思路卻無比的清晰。
似乎有迴光返照之感,宇文毓覺得自己的話也得連貫了不少。
“等待時機,已成大事”
宇文毓是相信他這個弟弟的。
旁人不曉得,宇文毓卻自認為自己十分了解自己這個四弟弟。
三弟宇文覺,秉性剛烈好殺,但卻又單純好騙,沒有什麼心眼。
宇文護不容。
宇文毓自己,則是寬厚仁慈,心有大志,卻有些優柔寡斷,耐心也不是那麼好。
這兩年也逐漸變得暴躁,自然和宇文護產生了不少摩擦和衝突。
如今宇文護忍夠了,也不容他了
而四弟弟宇文邕就不一樣了。
宇文邕是真的能忍。
宇文毓不再話了,或許是毒已經蔓延至了全身。
反正他現在感覺自己渾身都有些麻麻的。
腹中的位置,還是疼得很。
但他沒有了氣力,連自己給自己揉一揉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有腦袋是愈發的清晰。
宇文毓就這麼望著自己面前的宇文邕。
就一直在想他這個四弟弟。
宇文邕也目不轉睛地回望著宇文毓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