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有明,但也清楚得很。
在同州,高寶德想要不驚動眾人離開同州,去往鄴城是一件容易之事。
可一旦像今日這般,隨宇文邕來了長安之後,再想要從長安動身鄴城,這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了。
雖她想走也能走,但日後留給宇文邕的,就會是數不勝數的猜忌和質疑。
這樣不好。
她雖然憂心家人,但心中也是有宇文邕的。
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念選擇,就讓宇文邕置身於危難之間。
做人不能這個樣子,做宇文邕心尖兒上的人,也不能這樣子。
仍然是文安殿上。
此時韋敻和樂遜二人已然離開。
畢竟不是普通的文友之家,而是宮闈禁中。
他們兩個外臣,和宇文邕不同,自然不能入夜了還留在這裡。
因為宇文毓並沒有留宿
宇文毓沒有留過二人的宿。
也就是並未同他們二人抵足而眠。
原因很簡單。
只是普通的文友,關係原還沒有近到那種程度。
不過宇文邕就不一樣了。
宇文邕是自家親弟弟。
這樣想著,宇文毓就在榻上面露微笑。
讓宇文邕很是驚悚和惶恐。
這不好吧
宇文邕性情原因,他並沒有同旁人有過抵足而眠的經歷。
就算是親兄弟,也不曾有過
他的庶母叱奴氏,就是個冷清的性子。
從到大,告訴他七歲不同席,然後他就同旁人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今日
唉
“阿邕,我給韋居士寫了一首詩,你來看看如何”
“六爻貞遁世,三辰光少微。潁陽去猶遠,滄洲遂不歸。風動秋蘭佩,香飄蓮葉衣。坐石窺仙洞,乘槎下釣磯。嶺松千仞直,巖泉百丈飛。聊登平樂觀,遙想首陽薇。儻能同四隱,來參餘萬機。”
“好詩”
“速來看看”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