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魁梧有力,武藝膽識過人。見識精深,器量極大,有將帥之才能謀略。
難怪能生出楊堅那般人物。
“你在南地,飽經軍中滄桑,自然和我不同,”獨孤信略嘆,“我在朝中,倒是享受著榮祿奉養。”
“堪堪是一個蠹蟲咯。”
楊忠見老友獨孤信這般言語,彷彿有些詫異,左右看了看,然後才低聲對獨孤信講到:“期彌頭,我怎麼聽著你有怨氣?”
“誰敢有怨?現在大冢宰當國。”獨孤信又恢復了他那副老僧入定的模樣,顧左右而言他。
見到楊忠身後站著一個青年。
是楊忠的嫡長子楊堅。
這次楊忠進京,就攜帶著楊堅一同前來。
除了述職,楊忠還想著,在長安諸貴之中,給楊堅相看個親事。
楊堅這些年,都跟隨在楊忠身側。
和他一起在軍營之中。
楊忠想著,自己的嫡長子楊堅,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但是因為楊堅一直跟隨自己在軍中,軍中都是虎狼之徒,沒有能配得上自己兒子的。
於是乎,楊忠一入長安,面見君上之後,就遞上了名帖,前來拜訪舊年老友獨孤信。
獨孤信和楊堅畢竟是多年的朋友了。
他早就知道楊忠是什麼意思,所以就淺笑地讓楊堅上前來。
到他跟前,獨孤信要親自看看老友引以為傲的這個嫡長子。
看看他究竟是何等模樣。
楊堅早年,為人深沉少言。
剛剛進入太學之時,即使是十分親密的人,在楊堅面前,也不敢輕易戲弄於他。
今日入宮述職之後,宇文護封楊忠為驃騎大將軍,加開府。
之後還要去南邊鎮守。
獨孤信剛剛替楊忠高興了一下。
可如今,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轉不動眼睛。
獨孤信現在,被楊忠的嫡長子吸引住了目光。
“你是叫楊堅?可有表字?”獨孤信看著楊堅,問他道。
楊堅絲毫不帶遲疑,也沒有懼怕等類的情緒。
他沉聲道:“家父為堅去字那羅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