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父老,今日年節,還請不必圍繞於我身側。快快各自往他處歡樂也!”
壯士本不想被這麼多庶民百姓環繞圍看,縱使是稱讚她。
他開始並沒想打殘段孝言,最初衝上前,只為了救段孝言馬下的那個童子。
他自詡武功與速度都可以。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行事不端的縱馬之人,在被拉下馬之後,卻開始扭曲歪理。
他可不是個能忍的。
因受不得段孝言的恐嚇與狐假虎威式的威脅,壯士直直望著他,面無表情,然後就出手了。
方才壯士在教訓段孝言和他的兩個隨從之時,那個老媼死死地護著她的乖孫。
就在不遠處看著,替壯士捏了一把汗。
此時老媼見壯士完勝,便緊緊牽著孫兒的小手,行至壯士身旁。
“恩公受我一拜!得虧有恩公,若不然,我祖孫必亡矣。”
老媼讓孫兒也上前行禮,口喊恩公。
“嗐,剛才吾都說了,不必如此!”壯士連忙擺手,不受她這一禮。
“只盼你們日後行於坊間,萬分機靈著些,不要再被鄴城這些仗勢欺人的權貴欺負了去。”壯士對老媼講到。
老婦人連連點頭。
恩公說得都對。
這次確實是老婦沒有照看住孫兒,是她的疏忽大意,才險些將年節,過成孫兒的忌日。
呸呸呸。
老媼邊想著自己最笨,邊緊張兮兮地問壯士:“還未請教恩公名姓?”
“他日,俺們家,定然將恩公供奉於廳堂之上,日日拜謝恩公活命大恩!”
“這倒……大可不必。”壯士搖搖頭,對那老婦講到。
見老媼仍然瞅著他看,仍然堅持。
壯士也是無奈,緩緩說道:“吾姓朱名厭,無字無號。老媼直接喚我朱厭就行。”
“怎能直呼恩公姓名!”老媼連連擺手。
她嘴中琢磨半天,似乎是在將朱厭這個名字記下來。
讓朱厭覺得有些尷尬和好笑,不由得摸摸鼻。
“年節受驚,恐怕小郎君心中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