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快去休息!”
“去了,去了。”
李祖娥笑著搖搖頭,走出殿外,將殿門緩緩關上。
……
卻說祖珽。
他離了昭信宮,獨身徑走在永巷,越琢磨越發覺得,長樂公主是個妙人。
先前,他剛受長樂公主蠱惑,侍奉宇文邕後,就一直想不明白,長樂公主出此計策,是為何意。
他讓自己火中取栗,讓宇文邕也有獲益,而於她自己,又能得何?
有這般深沉又心思細膩的主,此等設計,可不會是無故玩樂,戲耍旁人罷。
高寶德緣何昏睡,祖珽替她診脈時,可是現去了解過今日始終。
自她們眾人,從皇太后婁氏的宣訓宮出來後,高寶德就變成了此番樣子。
那究竟是不是,宣訓宮內發生過的事情,讓高寶德壓力巨大,已至於昏睡至此?
這種兩主相爭翁婿,究竟細節若何,了事後向人一探便知。
因而,在瞭解到此番昭信宮內,高寶德相助樂安公主之事,祖珽就知道了個完全。
祖珽畢竟是祖珽,他一瞧見高寶德宣訓宮所為,必然是與婁太后恩怨糾紛不淺。
長樂公主對皇太后婁昭君心存怨懟,那是不是說,長樂公主是主公也可以爭取之人?
他言及高寶德,說她妙,並非是他願意向其拜服稱臣,只是對她的手段和行事,感覺妙極。
祖珽走著走著,感覺自己抓住要領。於是,前頭拐了個彎,又來到宇文邕殿中。
“珽問主公安。”
何泉見祖珽去而又返,心裡詫異,展眼間,將他又領至主殿。
宇文邕正坐案前,翻看《皇誥》。
聞見祖珽之聲,宇文邕也很驚奇。
“孝徵有何未盡之事?”
“主公可知,之前珽講,是長樂公主勸臣,奉您為主。”
祖珽舊事重提,將長樂公主今日所歷,道了出來。
宇文邕神色隱晦。
自祖珽奉自己為主後,宇文邕一直從祖珽口中,能聽到長樂公主之名姓。
這位主盯上自己,難道真的是如祖珽所說,欲引他為聯,盡除婁氏?
他不認為,自己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