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擴建後的東蒼大劇院,按照陳洛的吩咐,這裡已經新建出了二層包廂區,所有大儒欣然走進為他們每個人單獨準備的小包廂,一個個心生喜悅。
“難怪當時說一張戲票足矣,原來是這樣。”一位大儒看著自己的寶貝孫女,笑道,“囡囡,爺爺沒有逗你吧,保證讓你能看上戲。”
二八妙齡的小女子連忙上前給自己的爺爺輕輕捶背,笑盈盈道:“這還不是爺爺有面子!”
“哈哈哈哈,這主要是梧侯給老夫這個面子……”老人家嘛,最愛的便是這種小兒女的崇敬,這戲未開演,就對陳洛的好感又升了三分。
……
“金兄,你看,我是不是說對了,我們也有個小包廂呀……”朱鶴嵩大儒在包廂內興奮說道。
金鶴嵐有些鬱悶,望著圓臉呼呼的朱鶴嵩,疑惑道:“為何無人詢問就將我倆分配到一間了?”
“怎麼?金兄你要換人嗎?”朱鶴嵩沉下了臉。
金鶴嵐嘆了一口氣:“算了,以朱兄你說話的風格,不瞭解你的人可能想打死你。”
朱鶴嵩哼了一聲:“你也就是打不過我,不然早打死我了。”
金鶴嵐:這天,又聊死了。
……
陳洛自然也給自己保留了一個包廂,洛紅奴跑去後臺忙碌去了,只有雲思遙和陳洛坐在包廂之內,雲思遙靠著窗臺,環視著其他的包廂,陳洛笑道:“師姐,你在找人嗎?”
雲思遙輕輕一笑:“好像有方家的門徒來了。”
“方家?”陳洛微微蹙眉。
“沒事,在東蒼城,翻不了天!”雲思遙擺了擺手,重新坐回座位上,陳洛一想也是,如今司馬烈和顏百川就坐在自己隔壁,怕啥?
“禮教?看看《西廂記》,肯定很精彩吧。”陳洛突然想道。
……
“諸位,做好準備了嗎?”杜守忠站在自己的包廂內,望著面前的數位大儒,他們,全是方家門徒,如今聚在了杜守忠的包廂裡。
“杜兄,你乃是方家的嫡傳弟子,我等不過是旁門,自然以你為首。”一位面色陰冷的大儒點頭道。
“當日武院開院老夫就想發難,無奈蠻天來襲,老夫再出頭就有些授人以柄了。但東蒼城種種禮樂崩壞,老夫不吐不快,今日願附驥尾。”一位古板大儒微微點頭。
“武道已成,不是我等之力可以扭轉。但這戲曲之路才衍生不久,當是陳洛聖道之基中脆弱之處,我等可藉此口伐,好助方家一臂之力。”又一位瘦骨嶙峋的大儒說道。
“不讀書而生成氣,愚夫愚婦竟然與我等平齊,此為戲曲罪一;女子拋頭露面,粉墨登場,此為戲曲罪二;誇大喜怒哀樂,挑撥人心之慾,此為戲曲罪三。”最後一位白麵大儒敲打著手中的白紙扇,不屑說道,“諸位可還有什麼補充?”
“吳賢弟概括地已十分精準,我等且看看他這一出《西廂記》又有什麼大逆不道的言辭。”那古板大儒輕輕說道。
此時,那瘦骨嶙峋的大儒突然說道:“此地乃是東蒼城,陳洛擁躉眾多。且顏百川和司馬烈在場,我等怕是要想好應對才是。”
杜守忠輕蔑一笑:“論道而已!了不起將我等鎮壓驅逐,難道他們敢出手鎮殺我等?我等此舉是為了維護方家聖道,方家必定不會虧待我等。”
杜守忠說完,眾位大儒都是眼神一亮。但很快,那面色陰冷的大儒猶豫道:“杜兄,莫忘了竹林那龍女和霧驪獸也在東蒼。”
此言一出,包廂瞬間安靜下來。
顏百川和司馬烈等人必然是不敢對他們下殺手的,清玄那些道門的人更不必說。這些他們都不擔心。
但是那龍女和霧驪獸,可就沒有那些顧慮了。
杜守忠見眾人有徘徊之意,手掌一翻,手中出現一枚青色透亮的玉牌,冷聲道:“諸位,看看這是什麼?”
那古板大儒猛然從座椅上站起,看著那玉牌:“聖心玉!”
聖心玉,乃是半聖從自己的聖道中提取領悟而凝聚出的寶物,一般用來給親近的後輩弟子感悟自身聖道,非大儒不可使用,十分珍貴。當然,缺點也有,那就是感悟前人之道,對於自身聖道的開拓會存在阻礙。因此對於有望封聖的大儒,半聖是不會賜下聖心玉的。
此時見到聖心玉,眾人再看向杜守忠的眼神又發生了一些變化。
原本以為他只是方家嫡系大儒的弟子,沒想到居然還得到了方家半聖的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