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幹了什麼!他竟然害了她!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再多的不知道也掩蓋不了他的愧疚,便一直抱著長廊上的柱子撞自己的腦袋!他不該自私,不該想得到她的重視就沒出息的哭,不該去抱她,不該……不該活著……這件事掩蓋了皇上是女子給他的震驚,他現在心裡悲苦交加,近乎崩潰!
子車世顯得更加焦慮,他已經不顧形象的坐在了臺階上,臉色的愧疚比所有人都深,他不該幫她保孩子,不該什麼都不說……不該從了她的任性……
隨著時間的推移,幾個人都安靜下來,靜靜的看著緊閉的上書房大門,靜靜的都坐在臺階上,除了血已經佈滿整張臉的牧非煙,所有人都不動了,除了自責幾個人還是自責……
時間一點點過去,從下午到晚上,燭光照不到的角落已經漆黑如墨,直到更聲想起,上書房的門吱呀一聲推開,所有人如上了發條的時鐘瞬間向一個目標衝去。
年邁的子醫越過一雙雙詢問的眼,恭手對少主道:“皇上已經沒事了,現在睡了,以後一定不能受了刺激,不能再發生意外,屬下已經盡力。”
所有人同時鬆口氣,牧非煙聽完後因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
翌日,宮門外休沐的牌子驚訝了眾多臣子。
皇上自從開朝以來從未有過突然休沐的情況,今天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還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眾臣不自覺的去看以前的主心骨,才發現孫清沐、段敬宸、蘇義一個都不在,隨即怪自己粗心,皇上休沐這裡又不是候德殿當然看不見他們,如今歐陽逆羽被下放,誰還能讓他們打聽事?
想到這裡,眾人的目光一致看向蘇水渠的方向,才發現剛才還在的蘇水渠竟然不見了,眾人心裡暗歎,老狐狸,跑的挺快!
蘇水渠能不躲嗎,可他現在心裡也七上八下的,牧非煙昨兒進去了,現在還沒回來,莫非是出什麼事了?但又想想不可能,皇上總不能不滿牧非煙,鬧到不上朝,到底怎麼了?
他想進去問問,又怕給皇上惹了麻煩,反覆取出袖子裡皇上賜下的手諭,斟酌再三後還是沒用,萬一被人知道……算了……反而另皇上難做。
宋巖尰立即想到了皇嗣,莫非皇上身體不適?腦海裡頓時閃過皇嗣有閃失就好的想法,卻把自己嚇的瞬間底下頭,唯恐這大逆不道的想法被別人窺探了。
辛成態度平靜,只是在上車走的時候吩咐小廝遞訊息給昭儀,讓昭儀問問皇上怎麼了。需不需要辛家準備些什麼,平息皇上的怒火。還有就是他最近覺的丞相和尹惑都很奇怪,但問他們又不說!
哼!以為這樣他就沒辦法了,肯定是出了大事!要不然宋丞相剛才的臉色怎麼突然就變了,還好有一忍在宮裡,這孩子雖然沒什麼用,但這時候卻是不可或缺的兒子!
周天昨晚已經醒了,被三位準老公兩位副小妾一位正宮娘娘一位公主按在床上不準下來。
周天無奈的望著床頂上看膩的圖案,滿臉哀怨的看著輪到服侍她吃飯的孫清沐:“我真的能動……”
孫清沐無動於衷,昨晚的驚嚇現在還沒完全平復,尤其是看到她依然蒼白的臉色,覺得自己錯的離譜:“皇上覺的不好吃?”
“你別左顧它言,你們總不能一直這樣拘這我,不讓不讓我動吧,我不上朝你們就得餓死——唔——”頗有一種老孃當家作主,不工作你們就喝西北風的豪氣!不知啦!
孫清沐嘆口氣,盯著碗裡的湯嘆息道:“莫非不好吃……”
“孫清沐!”周天瞪著他!別以為給你們顏色就開染坊!但又隨即頹然,她也是被昨天的不適嚇到了要不然怎麼會任他們拘著沒敢去早朝!醒來還沒敢問牧非煙怎麼樣了?免得他們醋心大起真把人殺了!等自己好點再說吧,也好給牧非煙撐腰。
周天小心的瞄孫清沐一眼,覺得:他們沒膽趁自己睡著把人處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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