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的精力明顯被轉移,突然掃開子車世,從孫清沐身上站起來,就要去宰子車頁雪!
施弒天突然衝出,卻是繞過‘找死’的子車頁雪,把一把留有香氣的琴放清沐懷裡:“快!”
琴音起,仿若夢,依如他此刻的心境,夢在雨中驚醒,冰冷了他最後的奢望,太子還是無法控制她心裡的情緒,他的愛也好,他有過的溫柔也罷,終究只是一幕幕不被人認可的溫存,待夢醒時,她愛的不是他,待雨停了,光才是最暖人心的存在。
琴音嫋嫋,撫慰萬千生靈,夜雨濛濛,福澤萬千領土,冰刃漸漸溶解化作雨幕重新落下,生機若驚蟄後的綠地,肆意的生長無聲的存在,琴音若訴,嘀嘀喃喃只是誰也不知說了什麼。
鷹風流、鷹風在看著撫琴的孫清沐,美妙的琴聲從耳畔經過,竟然帶著幾分不屑被傾聽的蔑視,兩人突然間不知該怎麼形容眼前這位明顯不會武功的男人,高妙的琴功,難怪入了大哥的眼。
鷹風流、鷹風在沒說把孫清沐的手剁回去,而是謹慎的盯著遠處漸漸不動的瘋子,驟然覺的孫清沐的琴簡直tm的出神入化。
不是誰的琴好而是因為彈給了什麼人聽而邊的不一般。
周天眼裡的血氣退去,髮絲被落下的雨滴浸溼,雙眼變的茫然,待最後一絲不解褪去,周天驚訝的望著高空中的子車頁雪:“你再做什麼!翅膀被你踩壞了。”
子車頁雪頓時鬆口氣,瞬間倒在了木獸身上,終於清醒了,再不醒他就交代了。
鷹風流、鷹風在悄悄的脫離人群,想趁瘋子不注意趕緊溜了。
周天驟然想起自己有正事,瞬間轉過身看向扶牆而走的兩人,自然也驚異的看到了臉色不好和少了一半衣服的孫清沐。
周天見狀,急忙走過去脫下自己沒什麼形象的外袍穿在孫清沐身上,見他嘴角帶血,臉色有些尷尬,就算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但能傷他如此的估計也就是自己。再看子車世面色不好,無疑加重了自己的猜測:“沒事吧。”她沒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吧。
孫清沐鎮定的裹緊衣服,聲音平靜:“沒事。”便退離了太子與子車世對視的範圍,心裡有些不自信的苦澀。
周天尷尬的摸摸鼻子,見子車世沒給自己好臉色,不禁真懷疑自己不會真當著這麼多人表演什麼活春宮了吧!但周天隨即鎮定,她沒帶‘工具’嘿嘿。
子車世深吸一口氣:“沒事。”
鷹風流、鷹風在的神經頓時緊繃,想走又怕觸怒了某個獸類的神經。
周天聞言心中一鬆,暫且放下私人恩怨看向靠在牆邊的兩人,隨即陪上一個大大笑臉!牙齒上的血都漏了出來,周天急忙吸吸,唯恐形象不好:“好。”
鷹風在胸口一緊,彷彿對方咽的那兩口是自己的血:“呵呵,誤會,剛才咱們都是誤會。”
周天也這麼覺的,於是笑的更加燦爛,但她沒忘記子車世對紅玉的在意,更沒忘剛才這兩人多不講理;“呵呵,死了這麼多人,還下雨了,天氣挺不好的。”
“對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失手,難免沒了分寸,兩位兄臺別在意。”
“不在意,不在意,隨便殺,人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呵呵,兩位兄臺跟我想的一樣,在下施弒天,還沒請教兩位尊姓大名。”
施弒天恨不得堵死他的嘴,剛升起的一點好感被他破壞殆盡。
“施兄好。”鷹風流很想說他叫二胖,但不自覺的就在對方的眼睛下報了自己的真名:“在下鷹風流。”另一隻胳膊還軟趴趴的垂著。
鷹風在險些沒一巴掌拍在二胖頭上,丟人現眼,輸了還有臉報真名,萬一對方驚恐他們的勢力把他們作死在這裡怎麼辦!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