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老夫人不聾不花,但是自己認為其實有些聾了,但認人還行:“瑟瑟……可是巖尰那娃的小女兒?”
“正是。”巖尰都是幾個孫的爺爺了還娃:“這是她的小女兒,本宮未來的太子妃,本宮想讓她在此叨擾老夫人片刻,老夫人可方便!”
辛老夫人被太子禮遇的戰戰兢兢但更飄飄然,心裡想著太子這主子不錯,說話客氣人也俊俏:“好,好,承蒙殿下看得起老身。”
宋依瑟急忙乖巧的屈膝行禮:“依瑟見過老太君,老太君安康。”
辛老太君立即把丫頭扶起來,她可不敢在太子面前讓太子妃真拜下去,但這份虛禮得請她領依瑟的,說來依瑟這孩子也可憐哎……“好孩子,長的果然漂亮,跟殿下真乃天生良緣。”
宋依瑟不好意思的垂頭一笑:“老太君謬讚!”
周天見狀心滿意足:“就麻煩辛老夫人了!本宮還有事,先行一步。”
辛老太君聞言急忙要跪地相送。
周天趕緊把他她扶起來,歷朝歷代都有尊年長者的風俗,周天還是知道的:“快別了,從今以後本宮特准老太君見了本宮和皇上不用行禮,享受焰國高夫俸祿!”
距離辛老夫人最近的辛家兒媳立即興奮的跪謝:“多謝太子恩賞,辛家一脈定為太子鞠躬盡瘁。”
辛老夫人呆了一下回神,眼睛光閃閃的高興,她九十多歲高齡,本以為踏入棺材的時候都不會有封號,想不到今日……“老身一定為太子照顧好太子妃。”
周天笑了:“多謝太君了,瑟瑟照顧好老婦人,我先走一步,老太君告辭!”
群人跪:“恭送太子。”
角落的人影頹然的掐緊自己的手指,怨恨的目光稍縱即逝,為什麼那人不是自己!為什麼他看也沒看自己一眼!那個瞎子有什麼好!
周天離開,亭內在依瑟的一聲:“老太君請起。”的聲音頓時長長的鬆口氣,雖然心驚太子今日的好脾氣,但紛紛上來恭喜老太君,捉摸這辛家今天可有了高枝。
也有人把目光落在了微笑的宋依瑟身上,太子今日禮賢下士可都是為了她不受排擠,莫非太子斥責將軍是真,重新愛上太子妃也不假,沒有兒子在宮的夫人們立即高興了,有誰願意看到一國儲君喜歡男人的。
因為太子的這點好,人人都會太子有了輕微的改觀,太子只有娶妃、有子才是焰國有福。
那些被趕到角落的人更加被擠的遠,教唆貴妃出軌這是多大的罪名,被太子殺了也是他家活該,如今太子不過是看在將軍的面子上貶了他家幾級,不過如今看來,將軍的面子也只能撫及這麼點了,以後他們林家可要當心了。
角落裡有人狠狠的撞了林微言一下。
林微言頓時看去,但每個曾經的閨友似乎都有嫌疑又似乎沒有,林微言扶著柱子站好,心裡對所為的‘人’總算有了認識,當初這些人怎麼對她,如今又是怎樣的嘴臉!宋依瑟不受寵的時候誰知道她是誰!不過是太子的幾分施捨,如今便如此目中無人!
宋依瑟心裡比更多的人能體會人間疾苦,但不踩低不自憐她亦能做的很好,即便此刻人人與她笑著她依然客氣的保持特定的距離。不過多親近也不失了顏面,依如瓊林宴上的她。
林微言看著宋依瑟,怯怯的對身邊的友人道:“我……我不敢讓太子妃替父親求情,太子妃看起來似乎……不太好說話。”說完林微言垂下頭更顯的楚楚可憐。
“這也沒辦法的事,她是太子妃自然有太子妃該有的架子和威信,何況宋小姐又是丞相之女,所學所授均有做派,我們無法企及也是情理之中。”
林微言狠狠的攪著手裡的帕子,心裡說不出的噁心,什麼叫‘無法企及’她宋依瑟以往什麼待遇這些人能摘的清,現在拍馬匹一個個都挺在行,她林家曾經也出過貴妃,教養也是首屈一指!
老太君心裡高興,簡直把宋依瑟當閨女一樣問東問西,興致來了,甚至請昔日的才女為大家親自演繹七步成詩的妙趣。
宋依瑟不好推辭,何況她剛陪太子從才子亭出來,聽了十餘首詩詞,心裡自然早已有數,沒讓眾人失望的三步即成。
眾夫人頓時一陣誇讚,亭裡的鬥詩會頃刻間成了誇耀依瑟和老太君的盛會,每位夫人熟練的展示著三寸不爛之舌直把兩位誇的如天仙般重要。
林微言坐在角落裡,恢復了她慣有的甜美,側耳傾聽著眾人的讚美,濡慕的望著高位上的太子妃,心裡已經有了該有的主意。
涼亭之外的地方依舊在引經據典,周天沒有在亭子間耽擱看到喜歡的詩詞也不出手,她心知若是鬧了笑話,依瑟為她印證的‘金手指’將不負存在。
周天把玩著手裡的石頭,納悶了:“蘇水渠那笨蛋跑哪去了,虧老子扔下女人給他買了石頭。”
賀惆、賀悵四下看著,他們快轉一圈了都沒看到人:“少爺,莫非蘇大人走了?”
周天覺的不可能,蘇水渠逛‘祈欠會’能凌晨才回來,雖然這裡不如祈欠會有他喜歡的東西,但逛到晚上才符合蘇水渠的性格:“走,去那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