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墨玉珩在大庭廣眾之下提起這事,擺明了就是要餘清歡難堪。
雖然他清楚她那時仍舊是清白之身,那賊人並沒有得逞,可此事傳出去,還是多多少少有些難聽。
而且,一想起有人對她動過手腳,他自己的心裡也極為不舒服。
餘清歡聽了這話後,對墨玉珩的印象更差了。
之前還給他留的幾分面子也不想給他了,直接就冷了臉色,回應道:
“楚王這話問得實在是稀奇,我和您素來不識,您是哪隻眼睛看見我被人姦汙了,身為一個大男人怎地如此多嘴,跟個市井婦人似的,竟是無憑無據、張嘴就要汙人清白?”
墨玉珩笑得意味深長,“是不是汙衊你你心裡自然清楚,不過本王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關心關心你罷了,畢竟餘百川餘將軍是我朝棟樑,你又是他唯一的女兒,本王總不可能坐視不管。”
“兩年前五月中旬,在蘭默城封鎖雲天樓,還是本王親自帶的人。是真是假,蘭默城知道此事的人應該也不在少數。”
這下,墨玉珩算是將她的老底毫無遺留地揭了個精光。
此刻在場的人數眾多,又都是在殤國有些勢力的人,而餘百川雖然只是個小小將軍,卻也不算名不見經傳,認識他的人也不會少……
只怕過不了幾日,餘百川之女遭人姦汙一事便會傳遍大街小巷。
墨玉珩說得有鼻子有眼,不僅點明瞭時間,還有確切的地點,目擊證人,這下,餘清歡就是再想否認也難了。
這時,下方突然有一名白髮老者走出來,自告奮勇道:“其實要辨別此事真假也不難,老朽行醫百餘年,餘小姐是不是清白之身,老朽號一下脈即可知曉。”
“這話說得真是荒謬,我媳婦是不是清白之身關你們何事?”
越秦風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伸手與餘清歡十指相扣,給予餘清歡無聲的安慰。
又嗤笑道:“一個個狗拿耗子瞎操心!”
本來,若不是讓餘清歡過來看一眼師父,也順便在李執安的面前顯擺顯擺,他今日也不會再回到天極宗。
此時又遇到了這個糟心事,心情之壞可想而知。
墨玉珩笑了,“一個失貞的女人也能受越少莊主這般袒護,看來雲霧山莊能富甲天下不是沒有道理,胸懷確實是夠寬廣,倒是我等心量小,被規矩束縛了。”
這話說的,就差直接挑明雲霧山莊不識規矩、不知廉恥了!
周圍人也紛紛露出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顯然也對行為奔放大膽的雲霧山莊有了些想法。
墨玉珩很滿意大家的變化,又繼續開口道:“不過據本王所知,餘小姐事後一沒有報官,二沒有私下追查,顯然是不準備追究此事了,只是不知道餘小姐是不敢呢還是不願呢?”
墨玉珩的隨口一句,點醒了在場的不少人,又紛紛低聲議論起來了。
“堂堂將軍之女,不過是緝拿一個登徒子罷了,又不是不佔理,有什麼不敢的?”
“即使不報官,也可以私下緝兇啊,這不理不問的,實在是不太合理。”
“既是不合理,那肯定就是另有隱情了。”
“只怕當時根本就不是遭受侵犯,而是你情我願的吧!”
“嘖嘖嘖!”
被姦汙,和主動失身,這可是兩個概念。
前者只能說是不幸,後者,則是牽扯到家風不正了。
“這莽夫的女兒倒真是好手段,不僅婚前失貞,竟還能找到雲霧山莊的少莊主接手,心計並不差啊,誰說那餘百川是個憨貨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