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白皙的手臂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小紅點,剛才她伸手撓的那幾下,在手臂上留下了幾道深紅色的抓痕,沁出了點點血絲。
“過敏了。”他沉著臉,伸手在她手臂上搓了搓,這讓餘清歡覺得很舒服,便將胳膊又往他面前遞了遞。
“嗬!還上癮了你還!”越秦風嘀咕了一聲後,眼裡浮起了笑意。
將千人面重新遞給餘清歡,說道:“把面具戴上,我帶你去抹點藥膏。”
餘清歡便將千人面重新戴好,意念一動,又將面孔調整成了方才的疤痕男人模樣。
等她調整好的時候,發現越秦風也變成了剛才的那副模樣。
“正常點就行,你這有點過了。”
越秦風對她的這副尊容不太滿意,這個樣子,讓他都不敢跟她親近了。
又說:“你這樣反倒更惹人注意。”
餘清歡嗯了一聲後,又將模樣稍微調整了一下,去掉了那道猙獰的疤痕。
猙獰的疤痕一去,整個臉便瞬間變得清秀了不少。雖然此時穿的是男人的衣服,但她身子瘦小,此時臉蛋也清秀,還是有點男女不明的味道。
越秦風打量了她一眼,這才點了點頭,帶著她往外走,一邊說道:“等會叫我三爺就好。”
“哦!”
餘清歡跟著越秦風走出房間的時候,門外還站著好幾個親衛,其中的四個,還是參與過追捕她的行動的,於她而言,也多多少少算是熟面孔了。
“去把傅樓叫過來!”一出房門,越秦風就對手下吩咐道。
“是!”一人領命,迅速離開。
在看見餘清歡臉上的疤痕沒了以後,親衛們先是一愣,然後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像他們這種在修行界混過多年的人,見多識廣,什麼奇聞異事、奇珍異寶的,即使他們真的未曾親眼見過,也都或多或少地有過耳聞。
所以此事最多隻是讓他們有些驚訝罷了,還遠遠沒有達到能讓他們震驚、或是不可置信的地步。
真正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肅王突然柔和下來的聲調,以及那透著關心的語氣。
“肚子餓不餓?”越秦風問。
他站在走廊上,等著餘清歡走到和他並排的位置後,才再次邁腿前行。視線一直落在餘清歡的臉上,似乎真的很在乎她餓不餓這件事。
餘清歡搖頭,“早上吃得多,這會兒肚子還有點撐。”
她仍舊刻意將聲音壓低了一分,使自己的聲音更像男人一些,並不粗獷,只是微顯清醇,是那種乾乾淨淨卻又有些厚度的嗓音。
“早上吃的什麼?”越秦風一本正經地問。
他一邊走,還會一邊注意著餘清歡的位置,始終保持著和她齊頭並進的架勢。
越秦風本是自然之舉,可落在親衛們的眼中就不是這麼回事了,一個個震驚得無以復加,都想從彼此的目光中獲得答案。可接收到的,卻是更多的茫然。
“吃了一籠小籠包,一個牛肉餅,還吃了兩碗酒糟湯圓。”餘清歡也沒有多想,邊走邊回答。
只聽得越秦風輕笑了一聲,然後又點評道:“吃得是不少,還全是硬貨。”
餘清歡撇撇嘴,有些幽怨地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不知道,他家的酒糟湯圓可好吃了,我本來只准備吃一碗的,結果沒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