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歡的話剛說了一半,忽感臉上一涼,竟是千人面被他扯了去!
“咔”地一聲輕響,千人面被李執安狠狠扔在了地上,而餘清歡自己,也被他強行轉了個身。
餘清歡驚叫一聲,下意識地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臉,彷彿活在陰溝裡的老鼠,根本見不得光似的。
“拿開!”
李執安盯著她露出來的那雙眼睛,低吼著命令。
“憑什麼!!”餘清歡不肯。
她現在已經與他沒有半分關係了,為什麼還要像之前一樣聽他的話?
她偏不!
李執安也不與她囉嗦,一臂用力,便拎著她的腰跨步上前,用身體將她禁錮在了牆角,然後野蠻地掀開了她遮臉的雙手。
餘清歡還想上手去擋,卻被李執安的大手死死地扣在了身後。
李執安早在百年之前便已是上靈之軀,又在戰場上經歷過殺戮,實力與血氣都遠非尋常上靈可比,更不用說還處在地靈階段的溫室花朵——餘清歡了。
他壓制住她,輕輕鬆鬆。
“你放開!!”
餘清歡惱了,氣得雙目猙圓。
雖然她天生皮糙肉厚,但李執安用的力氣太大,捏得她的手腕好疼。
而李執安卻看著面前這張熟悉而生動的臉,倏地一下紅了眼眶。
她再也不是躺在石棺裡一動不動的死物了,她會生氣,會皺眉瞪眼,會與他頂嘴——她又活生生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可是。
一想到她與那個皇子之間的親近,李執安心裡的喜悅就被嫉妒完完全全地壓了下去。
“憑什麼?”
李執安冷笑,伸出另一隻手撫上了她的臉,這張臉,真的太讓他懷念了。
“憑你我簽下的婚書,憑你是我夫人,我就有資格管你!!”
他的聲音啞啞的,不似以往溫潤,低吼起來的時候,帶著一股極其暴戾的氣息,就像一頭處在發狂邊緣的兇獸一樣。
“我守了你一百多年都沒捨得碰你一下,他才與你認識幾天,你憑什麼不自愛,憑什麼如此作賤自己!啊?!!你說!!!”這一句話,幾乎是李執安嘶吼出來的。
他顫抖著,咆哮著,雙目猩紅一片,情緒幾近崩潰,看起來甚至比墨靈耀發火時還要可怕。
餘清歡倔強地揚著下巴,不偏不倚地迎著他陰鷙的目光,提醒道:“別忘了,你八抬大轎迎娶進門的人是白竹,你的夫人也是白竹。你與我,再無干系!!”
“沒關係?!”
李執安冷笑一聲後,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低頭便覆上了她的嘴唇,在她嘴裡瘋狂地碾磨攫取。
餘清歡渾身一顫後,淚水瀰漫。
“他是不是這樣親的你?”
淚水碰到李執安的時候,他離開了她的唇,滿眼腥紅地凝著她。
他也不好過,比她更甚。
鼻子一酸,餘清歡白皙的鼻尖上染上了一層粉紅,像一顆將熟未熟的蜜桃似的,聲音顫抖地問他:“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放縱自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白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