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食堂就來食堂唄,關我什麼事?!”
餘清歡覺得馮鑰說的話莫名其妙,翻了個身就睡大覺去了。
什麼叫她等著吧?她才不等呢!
馮鑰抬手拍了拍餘清歡的腰,道:“我可好心提醒你啊,這麼多年來,我只見小師叔在食堂吃過兩回。上一回他一連來了兩日,和你一起吃過飯後他就再也沒來過了。”
餘清歡扭頭,若有所思地看著馮鑰。
馮鑰得意地彎唇笑著,繼續說道:“這一回呀他才來吃了一頓,不過最後他要在食堂吃幾頓,吃幾日,就完全取決於你多會兒理他了。”
“你是說他是專門來找我的?!”
餘清歡終於聽出了馮鑰的話外之音。
馮鑰挑眉反問:“你說呢?要不然他坐哪裡不好,偏偏每回都要坐在我們旁邊?還是每次和你鬧完矛盾的時候?”
餘清歡蹙眉深想,一會兒後,搖了搖頭。
振振有詞道:“才不是呢,他要是專門來找我的話,那為什麼不主動和我說話?還有啊,他看見我的時候,就跟個睜眼瞎似的,完全當沒有看見呢!”
“那誰知道呢。”
馮鑰衝著餘清歡擠了個不懷好意的眼神,然後說道:“等他晚上去食堂找你的時候你親口問他呀!”
“他才不是去找我的!”餘清歡還是不信。
……
下午,餘清歡帶著小霜一起去了後山。
餘清歡練劍,小霜落地後就急得亂竄。
它從小在野外長大,不喜歡被束著,眼下來了新地盤,自然得巡視巡視。
“嘎嘎……”小霜朝著餘清歡喊。
它想到更遠處轉轉。
“嗯,那你自己小心點!”餘清歡交待道。
小霜說它這些年一直都是放養在野外的,李執安並沒有關著它,所以餘清歡對此也挺放心。
“嘎!!”
小霜乖巧地應了一聲,說自己知道回去的路,然後就跑沒了影。
餘清歡連續多日在外奔波,雖然也有打坐,卻沒有練習身法劍術。
本就覺得自己怠於訓練了,心裡有愧。這一回學院,便恨不得將前些日子錯過的訓練統統彌補回來,練得是格外賣力,一招一式連線得甚是緊密,連片息的喘息機會也不留給自己。
“好熱……”
眼下本已是四月下旬,春末夏初,氣候日趨炎熱。
又加上餘清歡跟發了瘋似地練習,短短一個半時辰下來,身上便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渾身上下都是溼噠噠一片,沒有一個乾淨的地方。
不僅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漬浸透,緊緊貼在身上,就連臉上的千人面底下也是一片潮溼,黏黏的貼在臉上十分不舒服。
想著此時距離吃晚飯還有一些時間,便趕緊收了劍,回宿舍拿了一身乾淨的換洗衣物後,便徑直跑向了後山某個偏僻的角落。
與雨瀮宮相距兩座山的某個山谷底部,有一條清澈的小溪緩緩淌過。
兩側荒草叢生,樹木繁盛,將小溪掩得嚴嚴實實,若沒有來到谷底、而只是站在高處向下看,定是連小溪的影子都看不見的。
這裡便是餘清歡和馮鑰洗澡的地方,也是在多年前偶然才被二人發現的。
雖然宿舍裡也能清洗,不過卻得自己去井裡打水回來,而且只能用盆,束束縛縛地洗得極不痛快。所以每隔幾日,兩人便會偷摸著來此處洗一回澡。
一來到溪邊,餘清歡就麻溜地脫了衣物,極其熟練地下了溪。
想著此時馮鑰不在,便又將臉上的千人面也一併取了下來,讓被捂了多日的臉蛋也順便透透風。
她洗澡的地方溪水不深,將將達到她的腰部位置,而且溪水很清,一眼就能看到底部,所以一向怕水的餘清歡也能很好地適應,待在這半丈之地內也並不害怕。